是厲風燼。
厲風燼問:「還要嗎?」
林知越愣著點了點頭。
第二杯溫水下肚,林知越雙手握著空杯,有些侷促。
距離上次喝醉酒被帶到這個房間不過七天,他又來了。
厲風燼望著眼前明顯與他拉開距離的林知越,走近了些,問:「還記得昨晚的事嗎?」
林知越聞言,握杯子的手緊了緊,低垂的眸子左右亂瞟,就是不抬起看厲風燼。
他記得。
他親厲風燼了。
還死抱著厲風燼不撒手。
「不記得了。」林知越撒謊。
沒聽見厲風燼說話,林知越抬頭,入眼就是站到他床邊的厲風燼。
厲風燼抓住這個問題說:「昨晚你親我了。」
「……」
「要不要幫你回憶一下?」厲風燼問。
他的忽然湊近,讓本就緊張的林知越往後縮了下。
厲風燼像是早料到林知越會這樣,早早伸出手臂,掌心貼著林知越的腰,不讓繼續往後退。
林知越的下巴被輕輕抬起,眼睛被迫與厲風燼對視。
厲風燼追問:「要嗎?」
林知越強裝鎮定,抬手抓住厲風燼的手腕,讓放手,「都是酒後胡話,你……別在意。」
「林知越。」厲風燼的眸子略沉,問,「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做酒後三分醒?」
林知越知道。
厲風燼說:「不管你記沒記得,需不需要幫忙回憶,親了就是親了,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。」
這話,林知越沒法反駁,「那你要我怎樣?」
語氣較之前明顯有些沖。
厲風燼鬆開手,沉靜的眸子注視著眼框紅了一圈的人兒,語氣放輕了點,「我希望你不要刻意與我保持距離。」
林知越怔,倏地偏了視線沒與厲風燼對視。
就怕多對視兩眼,厲風燼都要讀他的心了。
林知越握水杯的手指蜷縮,指尖摳玻璃杯壁,心想他刻不刻意疏遠對厲風燼來說沒什麼影響。
「怎麼樣?」厲風燼問。
林知越不明白厲風燼為什麼要提出這個要求,厲風燼明知道兩人相處時,他林知越會忍不住想過去。
在兩人的沉默中,房間的暖氣都變得燥熱。
林知越沒想將氣氛鬧的尷尬,用輕鬆的語氣說:「可以啊。」
「嗯。」厲風燼似也心情大好。
林知越垂下視線,沒再看向厲風燼。
他長睫毛在眼瞼下投落淺淡的陰影,微微輕抖。
再等等。
窗外飄著鵝毛雪,屋內的暖氣交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