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鵝毛輕飄飄的,被厲風燼捏在指腹間,微微晃顫。
像極了現在被人拿捏的林知越。
厲風燼問:「嬌嬌的事怎麼說。」
林知越窺了眼厲風燼,咬死了就是無意摸去的房間,「我不知道那是嬌嬌的房間,我只是路過。」
「嗯,給嬌嬌包紮傷口也只是因為它長的像你以前養的小狼狗。」
「對。」林知越這話說的心虛。
他以前並沒有養過小狼狗。
小小的軟軟的輕飄飄的鵝毛在厲風燼的手裡搖曳,林知越突然想起夢裡的那場烈火。
「你……哭過嗎?」
林知越想著,就問了。
「沒有。」厲風燼答的飛快,快到讓人懷疑。
他的眼眸低垂,宛如鴉羽的睫毛將眼睛裡的情緒全部遮住。
林知越看不到,沒再問,「哦。」
「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?」厲風燼追問。
「我夢到的。」
林知越湊近了觀察厲風燼抬起的眼眸,試圖在那雙神秘的眸子裡看出些什麼來。
可惜,那眸子漆黑平靜,林知越看不出什麼來。
厲風燼遮住林知越的眼睛,另一隻手摟住林知越的腰,順著問:「除了這個,還夢到什麼了?」
林知越要抓下厲風燼的手,但掰不動,只能就這樣被厲風燼遮住眼睛回答,「我還夢到你一直在說對不起……」
「聽起來很難過。」
厲風燼沒說話。
整個房間安靜的過分。
許久,厲風燼沉啞平淡的嗓音劃破無形的空氣屏障,打破沉寂。
「想讓三爺道歉就直說。」
「……」
林知越想說完全沒想過這個問題,但聽厲風燼這樣說來,他立馬就照做了,「那你道歉。」
厲風燼的手還擋在林知越的眼前,林知越看不到厲風燼現在是什麼表情。
但很顯然,厲風燼在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