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都以四两拨千金的巧劲怼回去,每次聚会他们都会邀请孟逐然,起初孟逐然为了融入他们,试图努力加入他们,聚会都跟着商柏青一同出席,然后听着他们聊天,几乎每一次,他们都会聊起宋卓。
宋卓,一个实际人不在场,却又永远存在的人,每次都是施景铄起的头,以“以前宋卓就很喜欢吃这个,柏青也喜欢,他俩品味一样”开头,以“等宋卓回来,柏青你一定要带他来尝尝”为结尾。
孟逐然听着,脸上微笑着,不参与他们关于宋卓的任何一个话题。
郭高朗见孟逐然的第一面,就知道孟逐然跟他的外表不符合,他太平静了,平静到看不到他微笑下的真实表情。
施景铄愣半天,坐下:“我操,你舍得跟柏青分手?又玩什么花样?”
商柏青倒是没说话,坐到孟逐然身边,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臭豆腐,想放进嘴里,被孟逐然一口咬走:“算了,你吃不惯。”
没人再说话,孟逐然点这类食物,除了自己想吃,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故意的,桌上其他菜他一口没动,施景铄一行人也没吃,大概是太臭了,孟逐然吃的很欢,心里惦记着纹身小哥叮嘱的纹后注意事项,不敢多吃,啤酒也不敢多喝,剩下的打包拎走,走时冲商柏青和大家挥手:“拜拜了各位,对了,桌上的这些菜,你们还吃吗?”
郭高朗反应过来:“我们都已经吃饱了。”
假话,孟逐然没想揭穿,都是好菜,海参,虾,九头鲍,海胆炒饭,放着多浪费,孟逐然指着桌上的菜:“那这些菜我打包带走了。”
商柏青喊来服务员,然后看着孟逐然打包满满一大桌菜离开。
施景铄眼睛快瞪出来了,追着商柏青问:“柏青,他说的是真的?你们分手了?”
商柏青匆匆买单,丢下一句:“我没同意”追着孟逐然而去。
包间内炸开锅,“想不到这个孟逐然跟柏青分手后饭都吃不起。”
“他不是电台工作吗?电台工资这么低?”
“可能是吧,听说只有几千块。”
商柏青在酒店大门左侧追到孟逐然,孟逐然拿着两瓶水,和刚刚打包的饭菜一起分给环卫工人,环卫工人百般推辞,孟逐然抽出烧烤,一屁股坐马路牙边:“,你就当陪我吃,我还没吃饱呢。”
大叔手放在衣服上反复擦:“那、那你吃多点。”
商柏青走过去,坐到孟逐然身边,“给我来一串。”
孟逐然早看见他了,故意给他他不喜欢的金针菇:“说起来我们还是第一次一起吃烧烤。”
“我以为你不吃这些。”
孟逐然直接上手啃着鸡翅,“其实我经常吃,只是没跟你吃过,我跟景辉吃。”
吃完手上的东西,孟逐然叮嘱大叔:“大叔,慢点吃,吃不完可以拿回家跟家人分享,我们饱了,你慢慢来。”
他跟商柏青坐在这里,大叔放不开,不好意思吃。
商柏青问孟逐然要去哪里,他可以送他。
孟逐然拍拍屁股,“反正不想回家,”
点开导航,孟逐然带着商柏青去了市区最热闹的酒吧,这家酒吧出了名的开放,一进门,震耳欲聋的音乐撞的耳膜疼,孟逐然捂了下耳朵,转头看商柏青,大声说:“怎么样?你要不要先走?”
商柏青摇头,继续跟着孟逐然,邻坐的一对男士旁若无人的拥吻,手在对方身上游走,商柏青眉头紧蹙,移开目光,直到摸的火热的两人离开座位,孟逐然靠到商柏青身上,对着他耳语:“你知道他们现在去干什么吗?”
“我对陌生人的事不感兴。”
孟逐然笑着继续说:“我猜他们现在去洗手间,这间酒吧的洗手间有暗格,暗格里藏着安全套和润滑油。”
商柏青冷不丁狠狠抓住孟逐然手腕:“你知道的太多了,阿然。”
“别动气,你放心,我跟你在一起的这几年洁身自好,从没出去乱搞过。”说着孟逐然掏出手机,点开某点评网,指着评论区,“我在这里看到的。”
孟逐然叫了一杯大杯的啤酒,替商柏青也叫了一杯,舞池灯光如梦如幻般的乱闪,音乐换上更劲爆的一,周围灯突然熄灭,聚光灯打在舞台最中间的圆形加高台上,身边人在喝彩,孟逐然问:“哥们儿,给介绍下?”
那哥儿们冲孟逐然举杯,说话全靠吼:“第一次来吧?接下来是保留节目,钢管舞,客人想跳也能上去自由挥。”
第一位舞者穿着透明衣服,孟逐然注意着商柏青,看着他坐立难安,嘴角弧度逐渐上扬,商柏青自小受到的教育是“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,非礼勿言,非礼勿动”,现在让他坐在台下,看着台上的人穿着跟没穿似的衣服跳着令人脸红的舞蹈,无疑是在强奸他的眼睛。
第二位舞者应该是常客,先前那位跳的是力量美,这位跳出来的只能说是艳俗,他跳着跳着衣服脱的一干二净,台上喝彩声一阵响过一阵,脱剩最后一件,商柏青抬手蒙在孟逐然眼睛上,半环着他往外走。
孟逐然不肯走:“我还打算上去跳一段,你要回去你先回。”
台上在跳双人脱衣舞,台下的人比台上的更激动,尖叫声,喝彩声一阵高过一阵,商柏青拽着孟逐然手腕被挤到吧台最边上,孟逐然被挤得大腿微微刺痛,至少要等这波热闹过后才能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