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景澤看著溫知南漸漸軟下去的氣勢,好像對溫知南吃哪套有了隱約地了解,正嘗到一點樂的時候,就聽見溫知南說:「明天會把你的常服送來,嗯,對了,我昨天給你的那件衣服呢?那尺碼對你來說有些小。」
霍景澤眼中的笑意以肉眼可見的度消失。
他摸了摸鼻子,下意識地望了眼陽台的方向:「對,是有點小。」
「放哪了?」
「……洗了。」
溫知南有些驚訝:「你就洗掉了?」
肇事者當然會第一時間清理現場,霍景澤退兩步,轉身走到溫知南對面坐下,餐桌和寬鬆的沙灘褲可以讓他在坐下時,被記憶喚醒地某些生理反應不顯得那麼突兀。
不過是件小事,見阿晾沒說話,溫知南也沒追問,只是頗為感慨:「別說,你還挺賢惠的。」
又居家,又準備好了晚餐,還會在家裡洗衣服。
這哪像養了個小情人,簡直是養了個小媳婦。
溫知南突然理解了自己為什麼讓阿晾跟著自己,一跟就是兩年,實在是香香。
這些天來回跑夜裡沒休息好,而白天也因為後續調整管理層人員名單的事情多費了些心神,回來後反倒讓他舒心愉悅許多,溫知南示意阿晾吃飯,自己也夾了筷子菜嘗嘗,瞬間眯起了眼睛。
辣口,鹹度適中,撒了些胡椒粉,挺符合他口味的。
溫知南眯起眼睛,像只嘗到了小魚乾的貓咪,開口:「下個月的金額我已經劃到你那張卡上了,還完之後不夠日常開銷的話再和我說。」
「好的。」
霍景澤抿唇應下,雖然這話聽起來像丈夫在外工作,一邊將工資上交還一邊說不夠再說的場景莫名神似,但他還是沒忘了自己的人設,夾了一塊剁椒魚肉放在溫知南的碗中,輕聲道:「謝謝溫總。」
得了謝,溫知南也毫不矯情地將那塊魚肉放進口中。
動作沒一絲遲滯,溢出一股順理成章的感覺,待嘴裡的嚼完,溫知南還禮尚往來地也夾了一塊放在霍景澤的碗裡。
婚內兩年他們不熟,無異於同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,尷尬又彆扭,做不出替對方布菜這種親昵的舉動。
霍景澤眸色暗了暗,夾起來細嚼慢咽地吃了。
溫知南只見阿晾舌頭和牙齒靈活地分開肉和刺,但不知是走神了還是怎地,阿晾將魚骨刺也細細嚼碎了吞咽下去,看得自個兒的背脊有些發涼。
他在桌下踢了踢阿晾的腳尖:「空調溫度低了。」
霍景澤噢了一聲起身去調。
一餐飯在頗為卻詭異的氛圍里被享用完,溫知南饜足地伸了個懶腰,交代阿晾將盤子留著,會雇阿姨來清理。
阿晾沒有推脫,安靜地觀察他一會,猶豫道:「溫總今天在公司遇到不順心的事情了?」
溫知南收回手臂,訝異挑眉:「為什麼這麼問。」
「看您進門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,有些疲憊,而且還向我索要了一個……抱抱。」
溫知南僵在原地,耳尖又悄摸地紅了,原來進門那麼自然的一個動作竟然被阿晾發現了不對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