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大拇指指腹互相輕輕觸碰了一下,做了個很大眾的親親手勢。
霍景澤想大概是他瘋了。
要不就是溫知南瘋了。
霍景澤做了個制止的手勢,溫知南立刻停下:「怎麼了?我表演的不夠生動,畢竟是獨角戲,您要不將就一下。」
霍景澤:「……」
對方似乎還想繼續說。
「溫知南。」
霍景澤叫停了他。
溫知南收斂起神色,霍景澤好像就沒喊過他,第一句話就是連名帶姓,饒是他再神經大條,再不正經也無法忽視對方的本意,他略微勾起嘴角,只是笑意不達眼底:「霍總不滿意?到底想要我做什麼,還請您直白點明示。」
溫知南不可能完全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。
無非是在揣著明白裝胡塗。
霍景澤看著他,金邊灰狼面具下的眼眸深不見底,嘴唇很是好看,話語卻生澀粗糙,帶著點陰冷的狠勁,不打算和對方兜圈子。
「溫知南,親我一下,今天我放你走。」
話音落地,兩人之間突然安靜了。
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。
溫知南這才注意到他和霍景澤兩人在這裡呆這麼久,隔著一道示意牌外,參加酒會的賓客在外邊交談得熱火朝天,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往休息區來。
沒有人敢靠近。
也沒人會不懂眼色地來打擾他們。
或許帶著面具旁人認不出他是溫知南,但坐在輪椅幾乎是霍景澤的標誌。
難怪霍景澤是主辦方。
這就像是擺了道鴻門宴等著他送上門來。
可是為什麼呢。
溫知南垂眸,他並不覺得霍景澤會喜歡他,也不覺得這是對方介意他養人或者吃醋的表現。
霍景澤既對他沒有感情,也沒有那種方面的需求。
除了惡劣地取樂,不想讓他好過,溫知南想不出什麼理由。
至少今天他如果順從霍景澤親了這麼一下,回去就沒法和阿晾交差了。連溫知南自己都會唾棄自己,他徹底沉默,和之前努力配合的樣子判若兩人,滿臉寫著兩個字:
擺爛。
「不太好吧。」溫知南擠出假笑。
霍景澤淡淡誘勸:「溫知南,無論我們在這裡面發生了什麼都是正常的你能理解嗎,我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夫。」
溫知南對名正言順這四個詞聽不得,他眨眨眼,仿佛動一下嘴皮子都是天大罪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