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个人也没关系,反正家里也没有人管我的。”贺珣坐在床上低眉垂。
在灯光下,他还戴着墨镜保护眼睛,一时看不清他的情绪。
秦清眉眼温柔。
“那先住进观承公馆可以吗?”
沐琉星坐在另一侧,歪着头看着秦清和贺珣,好半晌没有说话。
【炮灰一家人齐齐整整?】
【啊这!能负负得正吗?】
【嗷呜呜,不过妈妈笑得好温柔哦,我现在就想要埋胸!】
贺珣:……我聋了。
秦清揉了揉他的顶,才扭头对沐琉星说:“他眼睛还没好,不能欺负弟弟的哦。”
【意思是眼睛痊愈就可以欺负?】
【我一般不会欺负弟弟啊。】
【除非是忍不住!】
秦清:?
也罢了,她知道琉星会有分寸的。
不过无论性情再如何,他们都还是小孩子的身体,根本熬不住。九点不到,房间内就出现两道此起彼伏的打呼声。
声音小小,哈呼哈呼的。
秦清帮他们盖好被子。
沐庭琛进来时,就见到慵懒地坐在床榻旁,支手轻轻撑着头,双眼微闭的秦清。
这段时间,秦清几乎从不主动与他说话,问什么都说好、行。
他有准备的试探,但她并不稀罕。
就这样过去半个月。
那么一年也是很快的。
昨天,袁致勋给他来她与裴宣的合照。而且他还说:“你别不在意,当初我就觉得裴宣对你老婆有意思。”
不在意?
他在意得要死!
沐庭琛长腿交叠,站在门边,唇角扯出一丝乖戾的冷笑。
裴宣还不死心又如何?
客房的灯光已关,只有外面的一点月光流泻。他知道秦清的身影愈僵硬不自然,沐庭琛垂下眸,墨黑的眼眸如深不见底的渊,将一切情绪掩在眼底。
而她所有的情绪,他都想占为己有,不想她把半分心神在其他人身上。
他的视线变得更加专注,甚至不动声色地看出她手麻了。
沐庭琛出一声轻笑。
也没有拆穿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