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小時候最愛坐的就是過山車,別人都害怕,可她卻很享受。後來進了射擊隊,醫生說她的心跳比一般人要慢,血壓也更低一些。為此,觀察過好長一段時間。外婆還特意帶她去找了國內的知名專家問診。
最後得出的結論:天生的,什麼都不影響。
她不知這種生理結構的差異是不是導致她更喜歡刺激的原因。所以她不喜歡摩天輪,一點感覺都沒有。
坐過山車時,俯衝而下的失重會讓你尖叫,徐徐而上的爬坡才會讓你緊張。
她很難說得清為什麼此刻大腦的思想會關聯到這件事情上,大概是「摩天輪」和「過山車」的差異,就如她的外表和內心一樣。存在於同一個遊樂場,卻歸屬於不同的的喜好。
直覺告訴她,他知道的。否則,他不會順手帶走那罐宇治抹茶。
她按下出水鍵,給自己續了一杯水,不打算立刻喝掉。只是想聽聽剛剛那「嘩啦啦」的聲音,提醒自己,那不是幻象。
有了自己的飲水機,以後就不能再去隔壁接水了。難道要改喝咖啡嗎?她已經戒掉許久了。
翻開桌上那本書,直接就到了有便簽的那一頁,便簽上,寫著她對這個國家進程了解的目錄,完成的已經打了√,沒完成的還有很多。
她單手將它擰成團,又在掌心裡用力握了握,讓那些紙質的稜角刺激她的神經。鬆手,空中出現一道順滑的拋物線,分毫不差地落入垃圾桶中。
她充分信任他的人性,卻不想以一個精神病人的身份和他進行任何有關思想層面的交流。
她不需要他的遷就,更不用他的憐憫。
——
6則謙沒有對此事顯露任何的好奇,提都沒有提一句,但她卻依舊有些後知後覺的羞恥感。
睡覺時,總是要將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她,這些天卻會留下一塊不大不小的口子。從臥室能看到外面的陽台,從外面的陽台能看到到對面陽台的燈光。
好幾次,對方的陽台都故意開著燈,她關燈以後半小時,才熄滅。
她以前沒注意過這個問題,現在只能一律按照敏感的程序來處理。
她知道,他或許想要關心她。但他們之間這點關係,要讓她將過去種種宣之於口,實在是過於交淺言深,她做不到。
半遮半掩,難度又太大。索性調整了作息時間,儘量斷了見面的可能性。
就這樣僵持著,卻漸漸有了些倦意。讓她生出了些的想法,或許他壓根看不懂?她當時怎麼就那麼篤定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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