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參加了兩次科考,院試還得了第一名,做了案,鄉試也結束了,應該也能安全通過。你送給我的風蓉草特別難喝,總有一股去不掉的腥味……」
謝榕溫柔的聲音在帳篷里迴響:「我還學會了騎馬,是父親教我的,這次從安南到豫州,就是我自己騎著馬趕來的。」
「阿楓,騎馬好累啊,我到現在大腿還有些抽筋呢……」
張楓靜靜的聽著,全程的目光都落在謝榕的臉上,眼底的情緒複雜而深沉:「以後別騎馬了,你身體弱,該坐轎子。」
謝榕修長的手指撥弄了一下張楓的頭髮,溫熱的身體靠著張楓,「下次如果還要找阿楓,我還騎馬。」
坐轎子太慢了,他等不及的。
張楓聽出了謝榕的話外音,堅毅的臉龐都繃得緊緊的,低聲叫了一下「嘉文。」
謝榕用手抵住張楓的唇。
而後嘆了口氣,手指滑到了張楓的胸口,開始一點點解起了對方的衣服。
張楓放鬆著身體,任由對方的動作。
無論謝榕想要做什麼,張楓都是願意給的,即便他現在渾身是傷,只要嘉文想要,張楓就願意給。
傷口撕裂又有什麼大不了的……
謝榕看到張楓的眼神,沒好氣的又撥弄了一下對方的頭髮:「想什麼呢?阿楓真是……急色。」
最後那兩個字的聲音壓得很低,像是在喃喃自語,卻把張楓撩撥的臉頰有些發紅。
不過嘉文說的沒錯,他的確很急色。
哪怕現在身體已經破敗成這個樣子了,腦子裡還是想著那檔子事……
張楓的臉紅讓謝榕的心情轉好了幾分,他微微勾起唇角,小心的觀察起了張楓身上的傷口。
等把人全都脫光了之後,謝榕剛才的那點笑意早就煙消雲散了。
一張臉冷的像是能凍死人。
張楓心裡一跳:「沒事。」
謝榕又不說話了,抿著唇,一言不發的開始重給張楓包紮。
他的動作很輕很輕,像是在對待什麼珍貴的寶物一樣,一舉一動都輕柔的不像話。
那些細小的傷口全都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,很多都只是塗了點草藥就敷衍了事。
等謝榕將所有傷口都處理了一遍之後,才不贊同的看向了張楓:「不能不把小傷口當回事,知道嗎?」
張楓笑著點頭:「好,知道了。」
「你還笑,」謝榕想伸手拍一下張楓,可對方現在渾身上下都是傷口,他不捨得拍,最終也只能愛憐的摸了摸對方的側臉。
張楓身上有的傷口是很可能會留下後遺症的。
謝榕一想到這個,心裡就揪著似的難受,臉色也更加深沉。
這個時代的科技不發達,他又對草藥沒有什麼研究,即便上輩子是法醫,現在也很難提出一些行之有效的辦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