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家的人在哪里?”来人问道。
李长卿将受到惊吓的南月见一把抱在怀中,他抬眸看向门口站着的三个人。
三个人都穿着清一色的红黑相间的褂子,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,腰间斜斜的挎着一柄刀。
为的那人拿着一个账本,而右侧的那个人则是拎着一个袋子。
南父见状忙放下手中的斧头,将手在衣服两侧擦了擦,才迎了上去,“各位官爷,赶快里面坐。”
“坐我就不坐了,我们今天来是收税钱的。”为的那人说道,露出了满口的大黄牙。
南父讪讪的笑着,小心地陪着客气说,“官爷,我们上个月不是才交过税钱吗?”
那黄牙男人怒目一瞪,说道,“上个月交的是饮水税费,这个月收的是田税。”
“可是田税我们也交了呀!”南父为难的说。
那黄牙男人瞪了南父半晌,踩着那油光油光的长筒靴子走上前来,将南父一把推开,就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,他一眼就看到了一子角落里面栅栏里围着的五只鸡,一指那鸡说,“养鸡也要交税。”
李长卿眉头一皱,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养鸡还要交税的,也没有听说过水还要交税的。
右边的衙役在为的人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,为的人怒目道:“你南家有一个女儿,现在呆在家里面,现在已经是锦瑟年华,国法规定,15岁至3o岁还未嫁之女则要征收五倍税费。”
“可是我这女儿已经嫁过一次了,她这才回娘家,不算未嫁之女呀!”南父小心翼翼的说。
“嫁过一次,现在没在夫家就还是未嫁,”黄牙男人严肃的说。
南父被噎的一滞,说不出话来,呆呆地站在那里。
右侧的那人又在黄牙男人耳边说了什么。
黄牙男人笑了笑说,“听说你还买了一座山,那你家的税钱可不轻。”
他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算盘,那手指上下翻动,然后他伸出了一个手指,说道,“一起要交一百两银子的税钱。”
南父吓的往后退了两步,南家哪里还拿的出来这么多钱的税钱?
“官爷,我家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来。”南父小心的哀求道。
“拿不出来也要拿,你们都有钱买肉吃了,这点税钱拿不出来,你唬谁呢?”三人在老远就闻到了肉香味,他们断言这家肯定有钱,于是在来之前就跟村长打听了这家的情况。
“官爷”南父几乎要跪下来。
“快点,少磨磨唧唧的,”黄牙男人怒了,抬起脚就要将南父踢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