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凤鸣睫毛微颤,虽然看起来不情不愿的,但最终竟然真的抬起了头。
燕云见状忍不住勾了勾嘴角:“亲我。”
林凤鸣面红耳赤,从牙缝中挤出一句:“……你别得寸进尺。”
燕云不说话,只是再次牵住他的手,带着一路往上,烫得林凤鸣呼吸骤然加快。
“宁宁,”他蛊惑般诱哄道,“亲我。”
林凤鸣大腿紧绷,整个人靠在门上不受控制地战栗,最终却还是抵不过诱惑,抬头宛如天鹅折颈般献上一吻。
唇舌都被人抵着□□,手心贴在对方的腹肌上,林凤鸣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沉沦,心底那扇微不足道的防线几乎要化了。
千钧一之际,岌岌可危的理智让他喘息着别开脸:“……明天要干活。”
那一瞬间他似乎回到了那个夏天,白天要干农活,热得吓人,晚上用大盆的凉水冲掉身上的黏腻,穿着单薄的凉衫躺在硬榻上。
他那时还会不甚坚定地推拒:“不行……明天还要干活。”
燕云此时和那时一样,依旧不愿放过他,但也没说什么。
林凤鸣靠在门上心如擂鼓,清楚地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。
最终燕云松开了他的手,沿着他的脖颈一路往下,而后跪在了他的面前。
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后,林凤鸣一下子僵住了,大脑还没反应过来,手便先一步抓住了对方的头。
燕云半跪在他面前抬头,自下往上的仰视角度像极了狩猎的狼。
推开他…只要推开……
心底无数个念头划过,林凤鸣却只是徒劳抓着燕云的头,眼睁睁看着那人凑过来,剥夺了他的最后一丝理智。
大海淹没了神识,思想和意识在汹涌的波涛前变得不值一提。
回过神时,屋内灯光幽暗,林凤鸣一只手臂盖在眼前大口大口的呼吸着,衣衫凌乱,大片肌肤露在外面,眼角还噙着泪。
燕云漱完口走出来,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了他脚步不由自主地一顿。
林凤鸣闻声抬头,刚好撞进他的眼底,一时间竟然有些心下颤,他连忙移开视线,再次盖住了双眼。
床榻微微下陷,他红着耳根道:“……你简直是个牲口。”
燕云闻言挑了挑眉凑过来:“得了便宜还卖乖?要不让你见识见识真的牲口是什么样?”
林凤鸣心下一颤,转身背对着他,身后人顺势躺下,抬手相当自然地把他拽到怀里,在他额头印下一吻:“对野男人的态度就这么差啊?我听你男人说,你之前对他可不是这样的。”
林凤鸣被他两句话臊得面红耳赤,靠在他怀里道:“偷情废话还这么多,要么闭嘴睡觉要么滚蛋。”
真正得了便宜的人勾了勾嘴角,难得挨了骂没还嘴,抱着他道:“睡吧,晚安宁宁。”
说完小声哼起了歌。
两人没离婚时,燕云时常哼自己的歌哄林凤鸣睡觉。
然而眼下这次却是两人离婚后,燕云第一次唱歌哄林凤鸣睡觉。
林凤鸣闻声一愣,回过神后难以言喻的情绪弥漫上心头,心底像是被戳了个小洞一样,滚烫的情谊几乎要把他的心脏给烫化了。
过了良久他才开口道:“……晚安。”
第二天一早,众人吃完早饭,节目组的大巴车便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