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始琢磨出山,牛头山是回不去了,那贼厮鸟肯定防着洒家杀个回马枪,必有刀斧手埋伏,可惜已经被智慧的牛大爷一眼看穿,他们也只能平白地浪费力气。
找了个高山头,四下打量,唐时的武陵山那叫一个原始,郁郁葱葱,生机勃勃,让牛大春心情好了不少,待看到远处山里的烟雾时,心情就更好了。
想必此处定有人家,有吃没吃的好说,好歹先弄条裤子穿,这光个腚成何体统?
大春此时不禁又低头瞅了瞅围在腰间的那几片小树叶,对“小兄弟”先告了个罪。一想到这,大春兴奋的开始在山林树木间“旋转,跳跃”,犹如一只灵活的长臂猿,还是弹射起步那种!砸得林间噼啪乱响,惊起一路鸟兽。
作为从小打架斗殴到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到现在的小天才,大春别的不敢说,这一身逃命本领可是相当不凡,好歹刷到过跑酷视频是吧?再加上现在这身体素质,隔壁泰山见了也得叫声哥哥。
眼看着离炊烟越来越近,牛大春也觉出不对劲了,这哪儿是炊烟,浓烟大的搁前世五讲四美的怎么也得打个119才行啊。再拉近距离就听见了喊打喊杀声,中间还夹杂着女人孩子的尖叫哭嚎声。
牛大春这好事儿的劲头又上来了,三步并两步的又窜上一棵大树,定睛一看,好嘛。
这应该是一群不入流的“同行”在打家劫舍,小村子也就二三十户人家,各种破烂漏雨的茅草屋,房前屋后几分长相蔫巴的菜地,连鸡都没几只,村口一栋草房子这会儿正燃着大火,边上几个妇人一边哭喊一边浇水灭火,看情况火势蔓延不起来。
牛大春很是鄙夷地看着这群所谓的同行,跟就会几下庄稼把式的农家小子们打了个五五开。估摸着也就是附近山沟里的庄户穷的没活路,出来干点没本钱的买卖,边上还倒了几个正在地上哀嚎痛骂,也分不清敌友正邪来,不过看这架势倒是出不了什么人命来。
大春的底气也被瞬间拉满,论武功和蛮力在这群这小菜鸡面前那简直不要太随意,顺便也撒一下被人光着腚揍出山寨的窝囊气。
当下便大喝一声:“呔!哪儿来的毛贼敢在爷爷的地盘舞刀弄枪?活腻了?”随即跳下大树直奔战场,以至于腰间那所谓的草裙被树枝刮走都没注意。
正打得不可开交的双方,徒闻一声铜钟似的大嗓门,都吓了一跳,定眼望去就见一赤条条的黑大汉,甩着胯下摆锤如同怒公牛一般冲过来,度快的好生吓人。
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人左一个直拳,右一个摆拳,上一个横踢,下一个摔投的,好似一阵旋风,也分不清哪个是土匪哪个是庄稼户,一视同仁吧。结果只要是站着的全都倒了一地,捂着伤处惨叫。
大春可不管这些,活动了下筋骨,扭扭脖子,又攥攥嘎巴嘎巴响的拳头,一脸神清气爽。
昨儿夜里被追得丧家之犬一般的晦气消散一空。转头见这群分不清敌友的汉子们,手足无措,手里的叉子锄头拿也不是放也不是,心情就更好了,道:“洒家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,尔等不必恐慌。”
“……”
一群闷葫芦面面相觑,再看看一地伤员,哪家大侠是这样行侠仗义的?这面相凶恶的大汉一脸“怒目金刚”般的和善,看不出有没有恶意,但是这智商有点让人捉摸不透。
牛大春无趣的撇撇嘴,转头一指唯一站着没受伤的那个小豆丁,瞅着也就十三四岁模样,面黄肌瘦的萝卜头,“小家伙,你过来,洒家有话问你。”
萝卜头强忍泪水:要坚强!我也是铁骨铮铮的好汉子!手里拿的小木棍却啪嗒掉地上,这时人群也停止了哀嚎,看着这凶恶大汉,好几人开始在地上摸索掉落的武器。
“这位大王,莫要为难孩子,要杀要打冲我来。”估计是这帮人头领,唯一有点功底被投摔出去的那汉子挣扎着爬起来并行了一礼。
“洒家要为难他还轮得着他站在那儿?也罢,我且问你,你们是哪个寨子的喽啰?这般没出息,抢这群“苦哈哈”的二两口食?”
“敢问好汉尊姓大名?”
“牛大春!”
“竟是八臂铁牛当面?!!我等有眼不识泰山,得罪了。”闻听此言,再仔细打量一番,这汉子明显松懈了下来,弯腰施礼。周围抓紧武器的几个闷葫芦也明显放松了许多。有的甚至已经把武器垂下了。
牛大春见这情形,内心不禁也自得起来“洒家这也是侠名远播了,地区声望怎么的也是尊敬往上。”
一阵风起,很是凉快,这才反应过来自己“凶器”外露,于是一脸淡定的扶起一人顺便把人衣服扒了缠在自己的腰间。然后才开口:“说说吧,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