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!想抓我?先试试和影子玩拳击吧,洒家苟起来连自己都怕!
牛大春找了个背风的地儿,顶上一块突出去的石头,让他不用担心被雪崩冲走,自己只要堵住两边,就是一个越冬的好地方。
山顶积雪也厚,随便团团滚滚,就砌了两堵雪墙,再往里面铺了些干草树枝,一个安全的庇护所就完成了,德爷见了直呼内行。
再取回从大户家借来的大包干粮,牛大春就在这里安家了,反正也就三天,每日练练拳脚,做做那瑜伽一般的姿势,仔细体会那每一丝的肌肉的变化,当然,配合那特殊呼吸方式的全套大宝剑,这厮还是心有余悸,不敢随意尝试。
毕竟,马上就能拿到船新版本,就等进度条百分比走到头了,急啥?
如此,两日一晃而过,牛大春也没弄什么幺蛾子,消消停停的待在山上,有吃有喝,除了没个娘们,实在安逸的很。
第三日,安分了两天的牛大春,实在耐不住干粮的寡淡,跑去山后寻找蛋白质来源,转悠半天,运气还不错,找到两只大冬天出来觅食的野鸡,也是个没有存粮习惯的蠢货。
提着两只苦命野鸡,寻了个干燥避风的地方,开膛破肚拔毛一气呵成,随便用雪擦了两把,生火烤了起来,烟雾随风而散,油脂的香气弥漫开来。
牛大春双眼冒光,神情专注的转动手中木棍,让火舌均匀的炙烤着野鸡每一寸皮肤,小心的撒上点点盐巴和香料,不时咽咽口水。
这时,远处传来衣诀飘飞的动静,同时一道爽朗的笑声远远传来:
“香啊!山上那位兄弟,相逢即是有缘,我用这壶好酒,跟你换口肉吃如何?”
话音未落,人影已经轻飘飘的出现在牛大春眼前,不带一丝风声。
来人剑眉星目,身材高大精壮,一身单薄劲装,裸露出两只粗壮的胳臂,身后一袭黑色披风破破烂烂,晃动间露出腰后的刀柄,此时手中举着一个红色酒葫芦,正一脸笑意的看着牛大春,似乎根本不担心他会拒绝一般。
牛大春歪头看了看眼前这放荡不羁的汉子,又朝他身后瞅了一眼,疑惑道:
“一个人?”
“一个人。”
“朋友?敌人?”
“不知。”
“哦,”牛大春点点头,递过手中木棍:“那先吃肉,吃完再说。”
“有理!”
来人一屁股坐在对面,毫不客气,接过那根穿着野鸡的木棍,撕下一只焦黄的翅膀,送进嘴里,咀嚼得油水直冒,最后连皮带骨咽下,开心得大笑:
“果然好味道!你也尝尝我的!”
说着拔开葫芦塞子,微微示意,仰头灌了一大口,伸手递给牛大春。
牛大春同样灌了一口,入口醇香,清而不淡,浓而不艳,满意的竖起大拇指:
“确是好酒!”
“那是,这可是从当朝太师府带出来的‘露浓笑’,皇室贡品,市面上那些妖艳贱货可不能比。”
那人得意大笑,牛大春频频点头,这年头酒水都较为清淡,度数不高。当然,以这厮混迹的档次,也搞不到那些声名远扬的好酒,多是些醪糟汁、浑酒,聊胜于无吧。
当下你一口我一口,就着手中烤肉,吃得好不畅快,肉并不多,酒也只一葫芦,两人很快吃干抹净,连骨头都没剩下几根,两个大肚汉意犹未尽,相视一眼,放声大笑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笑声回荡山间,积雪簌簌而下,雪团滚落,差点引起一阵雪崩。
在大自然怒火面前,个人的勇力实在苍白无力。
两人赶紧住口,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山顶,确定移动的积雪停了下来,这才松了一口气,心有余悸的两人,不敢再待在此处,熄灭火堆,边走边自报家门。
“牛大春!”
“卫栖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