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,父亲不喜欢我学习绘画。”
男人低着头,话语低声而缓慢地传到路晨耳边,引她侧耳旁听。
这还用说,她当然记得。
他极少倾诉家里的事情。
那一天,也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日子。
凌灿第一次在她面前倾述这番心事时的神情,她都记得尤为清楚。
包间昏暗的灯光,她坐得稍远,分辨不清他此刻的神情。
只见他垂眸沉思,时而长叹。
路晨身子往里挪动了几寸,希望能再听清楚男人说些什么。
凌灿余光一瞥,见女人往他这边靠近。
果然管用。
他继续说道,“尽管我现在跟他位列一个榜单,他也依旧觉得我回国创办画廊是在做一件可笑的蠢事。”
一瓶新开的威士忌和热红酒送至。
男人立马将酒添上仰头一饮。
路晨端着热红酒送至嘴边品尝,目光却跟随着凌灿手上的动作打转。
只见没过一会,男人干脆了拿起一整瓶。
靠,不要命了吗?
她震惊不已,匆忙放下手中的杯子。
“我会证明给他看,错的一直是他。”
凌灿说完,正打算将手中的一瓶烈酒往口中灌,这次却被一双手及时拦截。
“厉害了!”
路晨凑近,伸手夺过酒瓶,放到一旁。
“别事情没做成,人先没了。”
“你也相信我可以做到吧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这男人怕不是在套路她?
“不然,你担心我?”
“就你这喝法,我是不想惹上麻烦事。”
路晨找了个理由搪塞。
凌灿自然也是没有喝多。
他曾经最难熬的两段日子,靠着烈酒和药物才能入睡,可想而知其酒量。
只是刚才为了加快度引她注意,喝得生猛了些,酒水在胃里迅涨开得有些不适。
他看了眼另一桌,气氛正打得热火朝天。
坐在这也闷得无趣,突然想出去走走。
“这挺无聊的,换个地方。”
他迅站起,顺手拿上脱下的大衣就往外走。
路晨见他竟然对自己展露一副你爱跟不跟的表情。
她先是坐在沙上张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