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过去打开门,果不其然,是裴闻檀站在外面。
男人什么也没说。
眸光柔软润泽,只是张开了手臂。
虞缭放松地往前扑去。
她脑海中思绪纷杂凌乱,张了张嘴,最后只吐出一句。
“原来这就是杭家习惯了问候路上顺利的原因啊。”
因为经历过足够的惨痛。
所以,希望每一次路程,都是顺顺利利的。
就算名字不是祝愿,也不妨碍他们爱你。
裴闻檀嗯了一声,声音平缓,在深夜有种安抚人心的和暖。
“而且,每一次出门后都有人问候平安,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。”
虞缭将额头压在他肩上,点了点头。
裴闻檀轻拍了拍她的后背,揽着人往里走去。
“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他轻笑了笑,“我当你的听众,保证守口如瓶。”
虞缭坐回铺了软垫的椅子上,就见裴闻檀屈膝半蹲在她身前,牵着她的手,深褐眼瞳折了光,有种幼犬般的湿润感。
他耐心又安静地陪着。
虞缭缩了下腿,发了一会儿呆,才轻声开口。
“妈妈在手札上写,不让我回来。”
“但其实,她没有一刻不想回家吧。”
嘴巴和落笔都会骗人。
但眼泪不会。
“你知道吗,我以前怀疑过,妈妈是不是不爱我。”
虞缭睡在岑家柔软舒适的陌生房间,却在怀念和母亲一起住着的小屋。
摆了工作台,不够宽敞,却足够让她安心。
虞缭垂着眼,“小学时候,语文老师在课上介绍名字中会蕴藏的含义。”
同学们纷纷举手,说自己的名字是出自什么祝愿。
同桌害羞,没举手,但美滋滋和虞缭说,“我叫玉珠,我爸说我就是他的掌上明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