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音慢条斯理落下,还有未褪的几分喑哑欲色。
是那种,男人都听得懂的餍足欲望。
岑池墨牙齿咬得咯吱作响,双目赤红,视线艰难从那吻痕上挪开,又注意到了裴闻檀唇角的细小伤口。
像是齿尖碰撞出的。
心脏如同在烈焰上炙烤,疼痛难言。
岑池墨蓦地抬脚就要往里冲。
他不信。
他不信虞缭会选择别人。
他要亲自去问她!
裴闻檀眼眸一沉,眼尾勾起凛冽冷意。
眼疾手快地揪住岑池墨的衣领,手臂发力,直接将人往外甩开。
岑池墨猝不及防,根本积不起反抗的力量,只能狼狈地踉跄后退。
脊背撞上走廊的栏杆,因为情绪剧烈翻涌,胸膛还在大幅度起伏着。
“岑先生。”
裴闻檀将门关上,往外走到廊灯光线下,唇边漾着漠然笑意。
散漫又矜贵。
“这是我的太太。”
“……”岑池墨红着眼,“她不是!”
“虞缭她喜欢我,她说了会站在我身边的,她说不会离开我的!”
裴闻檀只是淡淡睨着他,漫不经心拢了拢衬衫领口。
在亲耳听到虞缭的那句喜欢后。
他已经有了足够的底气。
此时看着岑池墨丧家之犬般狼狈挣扎的模样,裴闻檀不紧不慢轻笑,嗓音慵懒。
“岑先生,容我提醒你一句。”
“虞缭是我的太太。”
男人眉梢轻挑,眸中沁出恶劣又嘲讽的笑意。
“你总是畏头畏尾,想做个虚伪的君子,既舍不得那点儿好,又不敢得罪沈家,所以只能将自己无能为力的愤怒与卑劣的后悔,化为利刃,刺向无辜的人。”
“只因为,在你眼中,她比你弱小。”
裴闻檀三言两语戳破岑池墨苦苦维持的假面,在对方红到几乎滴血的眼眸注视下,短促笑了声。
“既然这样,欺软怕硬的岑先生,又是什么给了你勇气,来冒犯我裴闻檀的太太,裴家未来的家主夫人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