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如果可以,白诗行真不想当,毕竟他能记住的无非就那么唐诗宋词三百,年年考试年年有的诗词。
不过,只是应付此次曲水流觞的话,相信也足够了。
稍微回忆了一下所学过的知识后,白诗行才缓缓开口。
“空山新雨后,天气晚来秋。明月松间照,清泉石上流。
竹喧归浣女,莲动下渔舟。随意春芳歇,王孙自可留。”
这诗,说实在的,白诗行绞尽脑汁都只能想起是王维的,诗名叫什么都忘了。
不过随着白诗行念出这诗,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。
秋离舒更是闭上了眼睛,沉浸在诗词的意境中。
过了好一会,才猛地睁开眼睛,抬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。
“好!”
要知道,自从曲水流觞失去本来的意义后,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过如此质量的诗词了。
本来还以为白诗行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,随后一句话说出来时刚好被姜荀碰见。
没想到,他居然真的是有才能的人。
而此时曲水两旁的情况生了两极反转。
这次,与姜荀这一边的人一脸兴奋不同,氏族那边的人则是一脸便秘。
方才胖子那一诗他们鼓吹的震天响,但是与这诗放在一起,那简直屁都不是。
虽然他们跟姜荀这边的人不对付,但是对于诗词的质量判断,他们还是没法闭着眼睛说瞎话。
人,还是要脸的!
哪怕他们硬要鸡蛋里挑骨头,也不能期待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“贤侄啊,此诗甚好,不知叫什么名字啊?”
被秋离舒这么一问,白诗行愣了。
不过他并没有作出反应,而是用面无表情来掩饰内心的惊慌。
你问我这诗叫什么名字?
我能想起来就不错了,你还问我名字?
此时白诗行的内心那是哈卖批与草泥马交加,羊驼飞奔在哈密瓜田里,瓜皮和汁水横飞。
但是看到秋离舒那期待的眼神,白诗行明白今天不说一个名字出来,自己怕是逃不掉的。
回想起以前上学时看到过次数最多的名字,白诗行深呼吸了一口气。
望向秋离舒,白诗行一字一句地说出了那印象深刻的两个字。
“无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