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摊了一窝子极品,刚抖搂干净了,南宫烨的又冒出来了。真是让人一言难尽。
冬雨淅淅沥沥下了三天。小雨不大,但空气潮湿阴冷,让人很不舒服。
两国美人被晾在迎宾馆里,又枯燥又无聊。护送将军和使臣更是急得嘴角上火。
已经过去三天了,徐家女眷也有点沉不住气。
徐衍福和徐衍禄当天去衙门,没见到被关的两人,也没问出有关爹二叔的任何消息,两人白跑了一趟。
葛氏心里不安:“娘,皇上不会真因为我们不送还礼物,就不放相公他们吧?”
徐老太太这几天一直没有好脸色。儿子在牢里多待一天,她心里越没底。去探监的人进不去,人在里面肯定吃不好,住不好。所以,葛氏提起来她更心烦。
“你们俩去找锦王,让她去劝皇上。”徐老太太说。
葛氏撇嘴:“找她有什么用?她不待见我们徐家人,别忘了她都敢下狠手割大嫂的舌头。”
“就是因为她割了你大嫂的舌头,才让你们两个去。她对我们徐家的伤害,但凡有一丝愧疚之心,也会替元义和元正说情。”
葛氏想想,觉得老太太的话有道理。不由看向戚氏。
戚氏自从被罚割舌,整个人都阴阴沉沉的。她平常就有点大嘴巴,爱说长道短。如今不能说话了,心里快憋出洪荒之力了。
再加上现在自家男人因为她不能说话,嫌弃她,她对苏锦是恨之入骨。
听了老太太的话,她眼神闪烁,忽然想起采买婆子回来说的一句话。她说,东越人擅长养蛊,外面都在传东越美人也会养蛊。
戚氏心里忽然有了计较。她没反对老太太的提议,点点头。
下午,东越使臣收到了一个乞丐送来的纸条。
当天晚上,他去了一个普通的小客栈,见了一个身穿黑色斗篷,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人。
戚氏告诉徐老太太,想再等两日。如果南宫烨还是不放人出来,她们再去找苏锦也不迟。万一这两天人就放出来了,她们去找苏锦求情,苏锦会更看不起徐家。
徐老太太觉得有理。就是大儿媳用纸笔跟她交流,她觉得很费劲。
两天后,天气晴朗,徐元义兄弟俩仍旧没有被放出来。
戚氏和葛氏一早起来,打扮得庄重华贵去锦王府。
徐老太太再三交代,要拿出长辈的气势来,绝不能在一个小辈面前输了阵势。
两人带了四个健壮的婆子,四个丫鬟,赶了三辆马车去了锦王府。
苏锦今天恰巧没有出去,正在整理从三国扫描来的地下矿石。她还在东越毗邻的山脉里发现了橡胶树,琢磨着怎么弄回来种植。
青杏进来禀报:“殿下,徐家两位夫人来了。”
苏锦脸上闪过冷意,淡淡道:“让她们进来吧!”
戚氏和葛氏高昂着头,挺着脊背进了待客花厅。身后跟的丫鬟婆子直接被拦在门外。
有丫鬟上了茶水,没有糕点。
葛氏啐了一口:“连块糕点都不舍得上,华服加身也改不了穷乡僻壤里的小家子气。”
门外传来冷笑声:“本王白手起家,一分一厘都是靠自己双手挣来的,自知创业不易,自然不舍得浪费铺张。本王可没有白吃白喝的福气。有人给房子铺子田地还不知道惜福。”
戚氏眼中闪过一抹阴毒,她垂下眼帘,怕苏锦看透她眼中的情绪。
葛氏脸色难看,知道苏锦是在内涵徐家。心里十分不满苏锦对徐家没有一点尊敬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