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越西被他一噎,說不出話了。
年年似乎也覺得自己拖了大家的後腿。
她抬起頭,小心翼翼地看著郁理,弱弱地說:「姐姐,這次是年年闖禍了……你把年年吃了吧。」
郁理看了她一眼。
小姑娘神色怯懦,前肢不安地絞在一起。因為之前跑得太激烈,那張略顯瘦小的鵝蛋臉此時還是紅撲撲的,眼睛也有點濕潤,似乎正在竭力忍耐。
郁理從果盤裡拿起一片切好的西瓜,咬了一口,然後淡定地說:「沒事,這點程度還不算闖禍,以後注意就行了。」
年年還是很自責:「可是,年年害你受傷了……」
喬越西:「你又受傷了?」
他這一嗓子喊得很突然,一時間,客廳里的幾人都看了過來。
喬越西尷尬地摸摸鼻子:「我幫她塗藥也很累的……」
「這次不用塗藥。」郁理說著,將那根受傷的觸手從腰後伸出來,「傷的是觸手,普通藥膏應該沒用。」
漆黑粗長的觸手靜靜懸空。
中間隱約能看出一道傷口,大概兩指寬,傷口兩側有透明粘稠的液體往外滲出。
喬越西湊近仔細查看,臉色頓時變得凝重。
「這好像是貫穿傷。」
白夜聞言,眸光也微動了動。
「被刀扎了一下。」郁理還是那種無所謂的語氣,給他們看了一眼便將觸手收回去了,「這種小傷,過不了幾天就能恢復。要是實在恢復不了,就隨便吃點什麼補一下吧。」
喬越西:「這怎麼能算是小傷……」
「那麼多觸手,只有這一根受傷了,不就是小傷嗎?」郁理一本正經,「而且也沒什麼感覺,還不如我昨天的手疼呢。」
她翻開手心,之前被玻璃扎破的傷口浮現出來。
三人聽了,都有些驚訝。
按理說,觸手應該更敏銳才對,被刀貫穿了,怎麼會沒感覺?
白夜思索道:「你被刺中的時候,當時是什麼感覺?」
郁理回憶了一下。
「有一點點疼,然後就是想殺了他,不過這種想法很快就沒了。」
白夜仔細觀察她的神情:「為什麼?」
「因為……還挺爽快的?」郁理笑了一下,「他的反應很快,我必須全神貫注地對付他。這種情況下,我很難注意到其他事情。」
換句話說,當時的她腎上腺素激升,一心只想著戰鬥,反而忽略了觸手傳遞的痛意。
白夜沉默地看著她,第一次露出有些複雜的神色。
看來自己當初會輸給她,其實是一種必然。
因為觸手的傷口不好處理,喬越西最後只能放棄塗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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