致她一朝嫁錯人,再無回頭的可能。
「回太后娘娘,昭華得人提點,想通了。」眼淚滑落臉龐,滴落到衣裙之上,她與太后多年相伴,不是母女勝似母女,她從前執拗,覺得沒臉見太后,已多年未進宮侍奉,她不敢想,太后會有多寒心。
絲竹聲起,觥籌交錯。
李吟哦盯著門外,等著國師來踐諾,陽郡主信步走到她身邊,惡意滿滿地問她:「你就是那個災星?」
「郡主,妾身並非災星。」她坐定回話。
「你就是災星,寶瑜全家都被你害死了!」陽郡主指著她大聲叫喊,叫聲引來皇帝,招手讓她上前:「皇祖父,他們都說她是災星,我身邊的女使,寶瑜的家裡人就是被她剋死的。。。」
「陛下,郡主,寶瑜女使說的不對,她家中人可還有三位姨娘、三位哥哥與一位姐姐,」她道杜寶瑜有什麼一擊必中的法子,原又是潑髒水這一套:「對了,寶瑜女使,你的五哥杜宗州痴傻許久,日夜握著你留下的玉佩喃喃,你可曾回家看過他?」
杜寶瑜答她為照顧陽郡主,暫未回過家。
「陛下!您有所不知,杜家五少爺杜宗州與寶瑜女使兄妹感情甚重,如今他遭人暗害,瘋傻不堪也整日憂心小妹,妾身求陛下開恩,放寶瑜女使回家。」既然沒回過家,那她便送她一程,斷她所有後路。
「朕准了。」皇帝不知內情,是太后聽聞杜宗州瘋傻仍惦記妹妹,心中哀傷,勸皇帝恩准杜寶瑜回家,又說陽郡主已至說親的年紀,該送來宮中學學規矩。
三言兩語決定杜寶瑜的餘生,她癱坐在地上不肯走。
前段日子,杜宗彥輾轉找到她,問她可願回老宅,她聽著家中人近況,推說公主府事忙便打發走杜宗彥。
她可不想回杜家老宅做回鄉野丫頭。
「陛下!她就是災星,我爹娘和大哥都是被她剋死的。。。」宮人上前拉她走,她卻突然起身,指著李吟哦控訴。
「災星?本道夜觀天象多年,倒不知衛朝出了災星。」國師推門而入。
皇帝起身去迎他,奇怪他怎會來此赴宴。
「陛下,太后娘娘來年有大劫,我已想到趨吉避凶之法,便是沖喜。」他說。
「如何沖喜?」皇帝問道,太后雖不是他的親娘,但也曾護他多年。
「賜婚,」至於是何人之婚,國師環顧一圈,最後看向李吟娥說道:「無定出生時,我曾斷言他與衛朝國運相連,沖喜之人非他莫屬,侄媳,你的生辰可是十月初三,出生時紅霞漫天?」
「是。。。」李吟哦低頭應是,心中是憋不住的笑意,只得狠狠捏著自己的手逼迫自己不要笑出聲。
他也太能胡謅了!
「陛下,沖喜之人就是她與無定。」國師滿意地點頭,轉身對皇帝說道。
「來人,就照國師所說下聖旨賜婚。」皇帝看著高興的國師,面上無奈一時無言。
夜已深沉,眾人離宮,一個道士引她們去宮觀,說國師有事交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