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侯爺,奴婢雖被他迷暈,為了你,昏死之際也拼命抵抗,寧死不從!」丫鬟拉著定遠侯的手往她心口摸,手往下移,摸到腰帶處,仍系得緊緊的:「侯爺,奴婢永遠是你的人。」
定遠侯對這番話果真受用,摟過她說自己並未疑心她。
只這小廝可惡可恨,竟然敢肖想他的人。
本想將雙喜的屍體抬走丟到亂葬崗,轉念一想,這人是大兒子的眼線,心下思索後,決定等大兒子回府後再處理,摟著丫鬟便回房快活去了。
等裴定齊回府,才知親爹打死了自己安插在府中的得力棋子。
「一個小廝而已,何須在意?他敢惦記我的人,我今日沒活剮了他,權當為彧兒積德!」定遠侯不甚在意,引裴定齊去瞧雙喜的屍體。
後腦勺有血滲出,死因的確無疑。
可他不信,雙喜有膽子敢去他爹的院中,玷污他爹的丫鬟。
他找來挽金詢問今日侯府眾人的去向,一一問過之後,無一人有疑。
「大人,知人知面不知心,沒準雙喜就是這種急色小人!」挽金與雙喜相處時,常聽他說下流話。
「李吟娥今日可去了霍家?」一個無關緊要的隨從之死,他追問了幾句不再細查,轉而問起他們的大事。
「去了,奴婢親眼看見她爹服下解藥!」挽金得意地說。
「好,盯緊她,再等半月,她爹毒發之時便是玉佩到手之日。」
「是!」
雙喜的屍體在半夜被棄於亂葬崗,裴定山不知他已死,還著急找了他幾日,實在尋他不見人,喚來單喜交給他一張一百兩的銀票,讓他送去給雙喜的雙親。
「大哥和娘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心善。」得知裴定山的所為後,李吟娥不住嘆惋,一回頭看見伏案書寫的裴似,好奇道:「娘心善你心狠,難道你像國師?」
「我也不像他,他更心善,連螞蟻都不敢踩。」裴似抬頭回她一句。
兩個心善之人偏偏生出一個心狠手辣的兒子,果真是好竹最易出歹筍。
裴似一聽這話,不樂意了,丟下筆打橫抱著她去床上,非要讓她試試他的「好壞」。
「我好還是壞?」
「好!」
定遠侯快活不到三日,身子迅衰敗下去。
鹿酒等壯。陽之物,每日喝了不少吃了不少,無一點用處,再美貌的丫鬟睡在他旁邊,他仿若柳下惠,提不起一丁點的興致。
找了大夫來看,說他是縱。欲傷身,需安心靜養。
葉姨娘整日在裴夫人面前悲鳴哀求,求她趕走定遠侯房中的兩個丫鬟。
今日,又來求。
「夫人,為了侯爺,定不能留她們在府中!」葉姨娘一派正義凜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