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最近一练狠了手上就痒的厉害,总是让他分心,大约有小一周的时间,训练进度都很慢。
训练进度不如意,心情就不好,天天脸色阴沉着,就连尹正学都不愿意靠近他。
大约,能够顶着这张丧脸,还能够笑出来,同时锲而不舍百折不挠,坚持想要让苏宇“暖呼”一点的,就只有伍弋了吧。
晚上休息。
苏宇照例拉着“一字马”看今日头条。
长期坚持训练很有效果,他现在的“一字马”已经不费劲,脸上的狰狞爆筋也早就没了,这边拉着筋,那边看新闻,不知道的人,只是看他的脸,还以为他只是端坐在书桌后面看书,举手投足都很从容。
伍弋就在他边上一起拉“一字马”,也不怎么说话,只是视线一直落在苏宇肿的红彤彤都掉皮的手背上,浑身都涌出一股伸出手指去抠一抠的冲动。
但是苏宇肯定不会答应。
他摸了摸自己也生了冻疮的耳朵,又疼又痒,难受的厉害,干脆便收了腿,站起了身。
苏宇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“我去拿药。”伍弋解释。
苏宇点头。
最近的伍弋。
挺乖。
白天各干各的事,晚上会过来他这里练柔韧性,只要自己表达出一点不耐烦的意思,伍弋就不会再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个没完。
但是苏宇也不排斥他说一些正事,关于训练的,学习的,伍弋要是有什么问题问他,他也会认真想过后回答他。
时间长了。
伍弋找到了和他相处的正确方式,至少最近伍弋给他的感觉还不错,原本心里还不愿意两个人走太近的想法也改变了不少。
只要别烦他就好。
苏宇觉得自己应该不算太难相处的人,可能不太主动,但也不是完全抗拒和人交往,只要对方知道保持距离,多一个朋友,并不是一件糟糕事。
虽然伍弋挺小的,还是个孩子。
但也真是因为是孩子的原因,所以更显天真,没有多余复杂的心思,好与坏都写在脸上,面对这份纯真,苏宇竟也能从中汲取到一丝力量,能够让他放松一些,渐渐的也认可了自己所处的环境至少那层隔膜薄了不少,隐约间已经触及了这个世界。
伍弋匆匆跑出去,再回来时候也没有拉“一字马”,而是蹲在了苏宇面前,喘着急促的气息,将手里的小瓶子递了过来。
像献宝一样,美滋滋地说“我妈寄来的冻疮膏,抹上了清清凉凉的,可好用了。”
“你用用。”
苏宇先没有接冻疮膏,而是将视线落在了伍弋的耳朵尖上,生了冻疮的耳朵又红又肿,血色从耳朵一路蔓延到脸颊,还有期待地看着自己的双眼,很亮。
苏宇接过了冻疮膏。
白色的药膏抹在患处,很快就有清凉的感觉传来,疼和痒的感觉很快散去,确实是好药。
“好用吗”
“舒服吗”
“不难受了吧”
伍弋出三连问,蹲在苏宇面前,就像是等待夸奖的孩子。
苏宇浅笑“谢谢你,挺好用的。”
伍弋顿时笑得更开心了。
他就着打开的盒子,也给自己的耳朵抹上冻疮膏,然后站起来的时候说“苏宇,你看我会跳贝尔曼了。”
这样说着,伍弋朝后躬身,举过头的手一把抓住了抬起的左脚,用力往上提有点儿费劲,脸都红了。
伍弋维持着最后的动作,作为支点的腿左右晃着,又蹦跳了两下才稳下来。
他努力低着头,去看苏宇“你看,是不是贝尔曼好看吗”
苏宇看着伍弋。
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