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衛軍哥,早啊。」
「早啥啊。」
韓衛軍拉著就李棟就要出去。「咋了?」
「大家都等你。」
「等我?」
李棟嘀咕,那啥等我洗把臉。「衛軍哥,我還沒刷牙洗臉呢,你等會。」
「大傢伙都等你開拖拉機呢。」
「我知道了,知道了。」
真是啊,一點不得閒啊,李棟無奈洗臉刷牙弄了一白面饅頭夾了兩塊熟牛肉抹了點辣醬,湊合墊吧墊吧肚子,回頭一看韓衛軍盯著自己手裡的肉夾饃直咽口水。
「衛軍哥,你還沒吃吧?」
「要不來一個。」
韓衛軍就等著李棟問呢。「那行吧,來一個,肉別放太多啊。」
李棟無語,你這是提醒肉別放太少吧,切了幾塊塞進饅頭裡遞給韓衛軍。
「就是有點涼了。」
「沒事,沒事。」
兩口一路走一路吃到著打穀場,肉夾饃吃完,拍拍手,打穀場裡還真不少人都到了。
李棟這個拖拉機手再一次享受了大家羨慕的目光,李棟心說,十八分啊,當韓國兵宣布的工分之後,四周議論紛紛。
「國兵叔,十八分太多了,要不我跟大家一樣吧。」
「回頭願意學拖拉機跟我說一聲。」
開玩笑,自己可不想收豆子,高粱啥的,自己還開著這破拖拉機顛腫了屁股,蹭破了皮,這不跟痔瘡似得,隔一陣子出一次血。
大傢伙聽李棟願意教,一個個對十八個工分也不議論,說不定哪天自己就拿十八個工分了呢。
「行了,趕緊的,最後一點了,趁著早上這點時間給打了,晾曬二天送糧站去,公社催的急。」
「好嘞。」
兩個來小時,打完場,李棟請了假,屁股腫了還破皮了太難受了,全身酸軟,回到家裡睡了一覺舒坦。
「光帶了雲南白藥,沒帶紅花油。」
用酒精擦擦,上了藥一天功夫竟然好了多半,本想舒服兩天,可要去送公糧,韓國富又找到李棟了。
「開拖拉機去?」
「國富叔,你不是說拖拉機喝油喝的太猛了,這以後都不開了嗎?」
李棟一臉無語,昨天才抱怨了,拖拉機太耗油了,回頭沒事就不開了,這才一天啊。
「這不拉的多嘛,正好大傢伙好長時間沒上公社了,到時候放大夥半天假一起去公社供銷社看看。」
那行吧,話到說到這個份上了,拖拉機拉著大馬車出發,騾車,牛車,這次倒是沒拉板車,拖拉機拉著大馬車裝的糧食多,大部分都是大馬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