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钰看了一眼慕容清,真不愧是皇室长公主的气度。虽然在箭雨之下,但却丝毫没有一点怯色。
反观那三皇子,虽然在马上,对上慕容清,却有一种被俯视的感觉。
听到他这样说,三皇子面带犹豫,一旁的人见他有些愣,当即说道,“三皇子,今天都走到这一步了,你还犹豫什么?
开弓没有回头箭,这可是你们汉人的话!就算你停手了,你以为你父皇会放过你吗?”
他的官话里,带着一些别扭的音,一听就不是中原人。
三皇子听到此话,略微一思索,就抬头说道,“慕容清你少在这里教训本王!你少摆出一副对父皇唯命是从的样子!
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,你不讨好父皇,你也活不到今天。早就像你那个死去的太子哥哥一样,死在了深宫里了!
哼,你天天摆出一副贤德公主的样子,不就是打理了几年内库?朝廷那些大臣,看到你,个个对你交口称赞!
说你要是个皇子,户部尚书也担得起来!那又怎么样?你这辈子,也就只能在府里和你的小白脸驸马玩乐!天下,都是本王的!”
三皇子说完朝着慕容清一马鞭就挥了过去,慕容清一动不动。一旁还活着的那两个苍狼卫,拿到挡了一下,劈断了马鞭。
见他辱骂沈钰,慕容清终于忍不住怒道,“慕容棠,你竟然敢骂驸马?难怪父皇说你无君无父,禽兽不如!”
见慕容清终于动怒,三皇子马上高兴起来,狂笑着说道,“我就算骂她又怎么样?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,你不就是看上了广平侯那五千的兵马?
巡城司虽然干的都是巡街的活,但最京城的治安,还是有节制权的。要不按照你那眼高于顶的性子,你怎么能看上她这样的人?
你一天到晚的殚精竭虑又怎么样,你哥哥早就死了,你一个女流之辈,你也登不上皇位。
成婚这么久了,你怎么还没个孩子?恐怕是这小白脸不行吧?”
慕容清听了这话,脸上的神色带了一些悲怆,她顿了顿说道,
“本宫的婚事,是父皇赐下的,母后和本宫事前均不知晓。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!驸马不过是怜我身子病弱,你如此辜负父皇的教导,竟然说出这么轻狂的话!”
“你住口!如今成王败寇,你有何资格在这里指责本王?
你们杨家,一个个都是心机深沉之辈!还有杨皇后在二十多年前就该死了,多活了这么多年,这都皇祖父的恩赐!
要不是你们迷惑父皇,皇后之位,早就该是本王母妃的!
什么驸马受伤,本王看不过是你们自导自演,趁机揪出来府中的奸细罢了。偏父皇还信任你们夫妇!”
三皇子说道这里,自觉自己非常聪明,得意的手舞足蹈的说道,
“自从听说要来皇寺祈福,本王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来拜会空闻大师。提前布置好了埋伏,在这里等你们。
还有父皇,任凭天下人对你俯称臣又如何?在这后山,本王说了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