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云侠压下诸多猜测,在心里悠悠叹了一声。
李嗣音又道:“父皇,那儿臣要在宫中待几日?莫非这蛊一日解不开,儿臣便一日不能出去吗?那也太无了,父皇。”
“胡闹,”
夏元帝微微严肃,“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,岂是你平日里的玩闹可比的?”
夏元帝这面色一沉,周围人都不敢再说些什么,可偏偏李嗣音却不怕她,被他口气稍稍严厉地一训,就眉眼一耷拉,现出委屈神色。
黑葡萄似的眼睛直看着夏元帝,“父皇,您凶儿臣,可儿臣又没有说错什么,若是这蛊十天半个月解不开,那儿臣和燕世子也要一起被关个十天半个月吗?”
夏元帝一听她这语气就感到头疼。
都怪他小时候将她宠得太过了,现在这骄纵的性子是一点儿都不改。
他无奈道:“好了小九,那朕便给你个时间期限,半个月内,若半个月内太医们仍解不开这蛊,但又确保这蛊只是将你们二人性命相连感官相通,没有旁的危害,朕便放你们出去,你们爱去哪儿去哪儿,如何?”
“但有一点,”
夏元帝看向燕澄朝,“澄朝,日后朕会暗中派人保护你,你可乐意?”
是一种保护,变相来说亦是一种监视。
但燕澄朝没有拒绝的权利,他想得明白,也不抗拒,点点头应下了。
这事儿暂时就这么定下了。
李嗣音和燕澄朝中蛊一事被压了下来,当然就算皇帝不说,也没人敢把这事儿传出去。
可安置他们二人的宫殿设在哪儿,又有了问题。李嗣音可以住在后宫,可燕澄朝是男子,自然没有留宿后宫的道理,但如今两人绑在一起,又需得找个相近的地儿方便太医观察……思来想去,夏元帝最后干脆将人放在了太医院。
太医院内有为轮值太医设置的偏殿,虽比不上自住的宫殿华美,但也没有太差,让李嗣音和燕澄朝进去住几日还是可以的。
夏元帝定好了安置二人的地方后,李嗣音和燕澄朝便被“赶”出了书房,跟着赵院一路往太医院走去。
天朗气清,淡黄的迎春花自宫墙里斜出几支,微风吹拂,便带来淡淡花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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