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和她炸樓沒什麼關係。
「這您就歇著吧,現在想再多又有什麼用?」唐月舒說。
唐氏現在又不是只有唐月舒一個人在上班,該頭疼的事大家都頭疼。
「還有門口那倆保鏢,你差不多就撤了吧。」老唐突然道。
唐月舒樂了:「怎麼,現在又不怕您丈母娘找上門來了?」
「少說這種話,你朱阿姨聽見之後怎麼想?」
現在病房裡只有他們父女倆。
聽見這話唐月舒就知道老唐和他老婆算是和好了。
她並不覺得奇怪。
朱鈺其實算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,唐月舒初見她那年,兩人婚,說是柔情似水也不為過。
這麼些年錦衣玉食,唐月舒其實沒見過她這個後媽和別人紅過臉,老唐就好這口,朱鈺這兩天忙前忙後地照顧,再掉兩滴眼淚,現在事情眼看著往好的方向發展了,老唐會心軟是很正常的事。
畢竟是夫妻,有個孩子,這次闖x大禍的人確實是朱鈺的弟弟,但這件事與其遷怒朱鈺,還不如怪他自己識人不清。
唐月舒往嘴裡扔了顆葡萄,含糊道:「您愛管閒事我管不著,但這件事上您就別犯糊塗,現在多少雙眼睛盯著,您又沒到老糊塗的時候,什麼事能幫什麼不能,您自己清楚。」
她不得不給親爹敲響一下警鐘。
朱欽坐牢是肯定的,老唐的關係沒硬到能將他撈出來。
而且現在,於公於私,他和他老婆都應該和朱家劃清界限。
西園區的事情還不算完全過去呢。
聽了老唐的承諾之後,唐月舒才稍微放心,保鏢她也沒撤。
這種關鍵時候,她不能容忍自己親爹玩背刺那一套。
唐月舒離開醫院時,還沒見朱鈺回病房,結果在走廊聽見她在和自己的母親通話。
隔著有點遠,但能隱約聽見電話那頭漏音,是她母親的哭罵聲。
大概意思是朱鈺就這麼一個弟弟,現在只有她這個當姐姐能救弟弟了。
朱鈺推辭說沒有辦法,那邊就說讓她找老唐。
朱欽這件事不僅僅是坐牢那麼簡單,貪進去的那些錢,也是要吐出來的。
偷聽別人打電話並不道德,唐月舒這時候不講究道德。
但她也沒說什麼,這通電話沒聽完就走了。
她不愛管閒事,老唐那邊提醒過就算了,他要真管了就真老糊塗了。
手機上昨天的一些消息都沒來得及回。
不少人在微信上誇她的話術都是:以後我們家危機公關可以請你嗎?
「……」
這幾天註定忙得前腳不著後腳,唐月舒難得在睡前接到了林川的電話。
她已經好幾天沒有聽見他的聲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