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艳娟尴尬地走到灶台前:“我不会点灶。。。”
看着许珊熟练地将地瓜放在灶口旁,又徒手剥开橙子,不禁怀疑自己才是疯子。
火光印在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,这王艳娟还是第一次烤火吃橙子,还有越来越香的烤地瓜,满脸都是幸福的表情。
“艳娟,谢谢你。”许珊冷不丁轻轻说了一句。
王艳娟目不转睛地盯着地瓜,嘴里随意回应:“嗯,不客气。”
许珊:“村里面可能不像你想的安全,那水果刀你藏在身上,别让人知道。”
“嗯。嗯??”王艳娟诧异地扭过头,“什么意思?”
许珊:“就是这个意思,住在这条村的人,不能相信。“
王艳娟:“为什么不能相信?许珊,你别吓我。你是不是恢复了?还是记起什么事情?”
许珊沉默几秒,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:“因为住在这里的人类没几个好东西,你不属于这里,容易生意外。”
王艳娟疑惑地看看许珊,又看看桌上的小刀,一下子拿不定主意,不明白许珊到底疯没疯。
想起刘小花对自己态度上的转变,王艳娟突然觉得也许村长就不是个什么好人,“好,听你的,既然你看到我用飞刀,我也不怕告诉你一个秘密,我其实很能打,一个打两三个人没问题,像这条村里的老弱病残,我都不放眼里。”
王艳娟一边说一边将小刀拿在手上耍起一记花刀。
许珊:“可老鼠还是跑了。”
王艳娟得意地将刀递到许珊面前:“什么鬼,这屋子太黑,主要是这刀太旧,刀柄松不好使劲。你看,刀上有血,还有几根毛,那老鼠肯定受了伤。”
许珊:“是是是,你们人类牛哔,快收起来,刮到自己,村里可没医院。”
王艳娟看看刀上的血迹和老鼠毛,心中升起一阵厌恶,想拿水洗一洗,可又怕冷。
略作犹豫,便直接将刀折起藏口袋,心中嘀咕:算了,把刀拿着当防身用,要是有谁不长眼,就捅他一下,老鼠毛什么的就当给他加料。
许珊:“医生用刀我能理解,你们护士也会用刀?”
王艳娟一愣,随即哈哈哈大笑:“医生会用刀?想太多。他们外科医生刀功厉害,是因为病人打了麻醉,根本不会动,给你你也可以削几刀。有些医生看着厉害,其实杀鱼都不会。”
“我不一样。”王艳娟将一片剥好的橙子抛向空中,然后用嘴稳稳接住,“我爸他很能打,飞刀什么的是拿手好戏。”
“小时候家里养了一只大公鸡准备过年吃,有一天它跑出来追我,我爸刚好回家看到,顺手拿出自己经常带身上的小刀飞过去,直接把鸡头削了下来!”
许珊瞪大眼,“这么猛!那你爸是不是很凶?随身带刀,不会家暴吧?”
王艳娟笑容不减:“家暴毛线,那鸡的头是被削下来,但鸡不仅没死,还到处飞,满屋子都是血和鸡毛,我妈当场飙,差点没把我爸按在地上打。”
许珊:“你爸妈是干啥工作的啊,这听起来怎么这么不靠谱?”
王艳娟眉头一皱:“我妈是国家游泳运动员,每次奥运会什么的大比赛她都会参加,但从未见她拿过比赛名次。我问她什么时候第几场下水,她总说没机会下场游。”
“至于我爸,他从来不说自己干啥,经常不在家,我只知道他身上经常带一把小刀,特锋利那种,还不让我碰。听妈说年轻是当过几年兵,其他妈也不肯告诉我。”
“噢。。。”许珊听明白了,王艳娟的妈妈应该是国家游泳运动员,所以她自己算是有名师教导,难怪游泳潜水技术这么好。只可惜是个替补队员,所以没机会上场比赛。
至于王艳娟的爸爸,估计当过几年义务兵,然后回来分配到哪个小地方当保安。这种凶巴巴的保安越是小地方越常见,动不动就打人,以为自己就是土皇帝。
不过带把刀就更离谱一些。
许珊看向王艳娟的目光渐渐变得同情,父母奋努力而不得志,居于底层而不自知,这样的家庭氛围应该比自己的成长经历好不了多少。
正在偷偷摸摸挑动地瓜的王艳娟被看得很不好意思,“我只是想帮你尝尝熟没熟。。。你先尝一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