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我们四十人向七大集团军申请加入后,经过了几天的等待,邮车终于在法奥斯军校门口投下了新一轮的邮包。
我正和张言河趴在宿舍的窗户台旁边的桌子上打牌,自从西部战场结束以来,我们的课程也几乎结束了,每天上一两节课后便是外出解决一些这次战役的遗留问题,如果市长不想出外勤,还可以在宿舍待着睡觉。
我们正打的热火朝天,张言河这边扔了个黑joker,我接着压上一张红joker,就在这时,眼尖的张言河从上往下望去,“看来是分配书到了!”他飞地拎起行李箱,推开门往楼下冲去。
我也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,等了这么久的时间,完全足够我收拾好东西,就差拿到分配书动身前往海岛了。
就在昨天,我与张言河一起前往附近的跳蚤市场淘换了几身二手衬衫和短裤,毕竟圣托帕尼那边接近热带,不穿的少点估计能闷中暑。
就在这时,我的生存辅助仪突然在背包里响了起来,我正好在床上叠衣服,只好背过一只手去摸,但这个姿势相当难受,在握住平板一侧掏出来的时候,让拉链一阻,直接掉到了地上,滑到桌子底下了。
“哎呦。”手忙脚乱的我在往桌子底下爬的时候一不小心把头撞到桌子上了。
顾不得头上的疼痛和腿上的尘土,我看到是夜半打来的电话,于是我左手随便噗弄了一下尘土,右手拎着行李箱冲下楼,生存辅助仪用头和肩膀夹着。
“歪?夜半,我这边有点忙。”我几步跳下楼梯,拎着行李箱冲向校门口。
夜半那边似乎也很急,不过应该不是在跑着,“喂!寒露吗?是这样,我在甄选城……开会……咳咳!”夜半那边咳嗽了两声。
“没事吧?”我听他那边似乎相当难受,“我受够了,去你的!”夜半那边来了句。
我一脸懵逼,“没事,甄选城的白面馒头比7o7的黄面馒头好太多了,刚刚一不小心噎着了,而且这领带太碍事了。”夜半说着,他那边传来了一声“刺啦”的裂帛声,“行了,没了。”他声音瞬间舒服了许多。
“哦对了,重点不是馒头也不是领带。”夜半在整理好自己的状态后终于想起来为什么要给寒露打电话。
“我接下来说的,你千万别紧张。”夜半神秘兮兮地提醒道。
我心想什么事让他卖这么大一关子,“我正要去取我的分配书呢。”我正要把生存辅助仪从我的耳边拿开,突然听到夜半那边来了句“对,就是你分配的事!”
这时,比我早到一步的张言河已经从一大堆包裹里找出了我们俩的,转了个身将我的扔给了我。
“额,这事有点复杂……你拆开就知道了,哦对了,别尖叫,我这边信号不好开着扬声器。”夜半在餐厅里一只手往嘴里塞着吃的,一边避着餐厅台上的摇滚歌手的音浪。
而这边,我迅用腰上的军用匕划开了包裹,将分配书掏了出来。
当我的目光落在那张白纸黑字的文件上时,夜半的生存辅助仪不出他所料的出了极具穿透力的尖叫。
“我靠,怎么回事!”我喊出声来,“寒露,都说了别……”夜半还没说完,我又给了他一遍极具有穿透力的尖叫。
“……抱歉,抱歉!”夜半避着餐厅里的人,一边用跟一条死蛇一样的领带捂住自己的生存辅助仪声器,一边往厕所跑。
离我不远的张言河也现了我这边的状况,跑过来一看,“这怎么回事?”他小声问我。
“夜半,你知道些什么?快跟我说!”我冲我的生存辅助仪大声喊。
于是夜半就老老实实地将自己跟着7o7市长去开会,在会上的所见所闻告诉了我。
我与张言河面面相觑,“还能这么搞的?”张言河评价道。
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我问道,这情况不可能有投诉电话让我打,难道我得孤零零一个人去那种不毛之地了吗?
“现在改还来得及吗?”张言河问夜半,电话那边思考了一下,“海岛和雨林收的法奥斯地区的人都满了。”夜半回答道。
“也就是说,海岛和雨林都是只能出不能进了。”张言河得出了结论,然后随便把自己手里的调遣书一团,扔进了垃圾桶。
我看呆了,“你不去了?”我问张言河,毕竟圣托帕尼的确是好地方,虽然危险是有吧,但风险与回报并存。
“真晦气!”张言河低声骂道,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纸和笔,又再次写了一张申请书。
“以你的生存能力,怕是刚到雪原就得冻死,我必须跟着。”张言河虽然一脸不愉快,但还是迅写了一封加入雪原集团军的申请书。
一阵风吹过地面,扬起落叶与尘土,我愣了一下的功夫,张言河已经将信封扔进邮箱里了。
“愣着干嘛?去收拾收拾东西,咱们去雪原啦!”张言河用胳膊肘捣了捣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