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试着配个葡萄糖饮用液。”夜半摸了摸下巴。
很好,说干就干,运输队员们打来几盆水,仔细的洗菜,然后洗完了递给我。
我用砍刀十字切下,一颗马铃薯就被切成大小不一的四片,带皮下锅了。
司机把锅烧开,“这西红柿,咋就切了一刀呢?”他问,我回答曰∶“原汁原味”。
夜半还真把葡萄糖给配出来了,用一节节的竹子装了分给难民们,然后从我的屋子里找着了机油。“加多少油?”他问司机。
司机看了看,目测难民有上百人,于是回答道全加上吧。
“以防万一。”夜半掏出一瓶子抗感染药,全倒进了这锅乱炖中。
很快,第一锅出来了,散着没煮熟的清香和药片的苦涩,甚至是机油的气味儿。
“不行,我看不下去了。”一位好心的大嫂从我手中夺过了砍刀,细细的切起马铃薯来,书本厚的马铃薯片顷刻间变成了纸张薄的片,让我想起了黄金时代的薯片。
另一位难民则掏出了自己的家底,一瓶食用油,把夜半手中正在往锅里倒的机油换了下来。
“算了,我们来吧。”无数难民这边一撮盐,那边一勺糖的拿了过来。
“我突然感觉我除了配药啥都不会。”夜半坐在一边支着头。
“我感觉我除了开车啥都不会。”司机坐在他身边。
“我们也觉得我们除了搬货啥也不会。”队员们说。
“啊,我除了学习啥也不会。”我坐到了他们身边,心想着我六科里三科不及格的成绩。
开饭了,开区中散着一股久违的饭香。
那些空的物资箱终于派上了用场,大一点的用来作为桌子,小的一点的就成为了我们腚底下的凳子。
我端着碗吃着,突然,我的生存辅助仪滴滴滴的震动了起来。
收到了一条信息,还是一条外勤委托,这段时间里我已经接收了三四件d级任务了,但这次竟然是个c级的。
不用说,报酬也不会少,我看了一眼我的帐户,离仅剩2ooo多了,这次外勤正好可以将这些没攒够的钱给填上。
“很好,我接了!”我不假思索地按下了接收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