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,好不容易出来一趟,怎么不得买点装备。
我与张言河对视一眼,长时间的相处令我们相当默契,最后检查了一遍需要我们买的东西都买完了,于是我们蹬着锐利的眼神扫视整个旧货市场。
“这枚穿甲弹怎么卖。”张言河俯下身子,用手拿起一枚红颜料涂了弹头的穿甲弹。
地摊老板给他用手比划了一个数,张言河掐了掐鼻梁,最后拿下了。
“寒露我跟你说,这枚子弹,虽然贵是贵了点,但说不定关键时刻能用来保命。”张言河在我旁边念叨了一路,我感觉可能是他也想说服自己吧。
我则买了几件平时可以换洗的衣服以及一些燧石,回去后可以再多做些子弹存起来。
在采购完一切必要的东西后,我们打算动身回法奥斯,就在这时,一个玻璃瓶引起了我的注意。
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球形玻璃瓶,里面装有一些小巧玲珑的种子,像摇篮中的孩子一般静静地躺着。
看摊的是一位佝偻着腰的老爷爷,我扫了一眼,摊上并没有我所需要的东西,但当我走出去几步后,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想要让我走回去。
“老爷爷,这种子是?”我指着这小小的玻璃瓶问。
“那是依米花,孩子。”老爷爷伸手取了玻璃瓶递给我,离开了屋檐的阴影,在阳光下,玻璃瓶中的花种隐隐透出些许金色纹路。
张言河见我又走了回去,也跟了过来,“怎么了寒露?”张言河问我。
我伸手付了钱,“没事,买了点花种而已,只是觉得很适合自己。”我低头看着手中的依米花种。
转瞬即逝的爱吗?的确是啊,除了在初中跟初恋认识了一周,的确再没有过了。
“原来你有那种经历啊。”张言河不是不知道这玩意的花语,跟我并排走着,不由得调侃我道。
“初中而已。”我摇摇头,“那她现在在哪?感染战争里死了?”张言河大大咧咧的问。
“我们刚认识一个周,她出车祸了,当年我认为她很不幸,但……”我顿了顿。
我与张言河环视四周的一片荒芜,两年的免疫时期已经死掉了9o%的人口。
“也许她没活到感染战争爆,是一种幸运。”我收好种子,跟张言河坐上前往法奥斯的顺风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