箱子里其实有好几条软鞭,长的短的,单的散的,样式还不少。但金斯一条都没拿,他选的是一个包着皮的长条形手拍和一根稍有弹性的直鞭。
左霏猜他这么选多半是因为自己是个没玩过鞭子的新手。
与直鞭比起来,软鞭的确更加灵活,耍出的花样更多,但这同时也意味着软鞭不容易控制。她本来对鞭子的特性就不够了解,玩起来出现意外的可能性太大,所以不挑软鞭是很正确的选择。
她接过那根直鞭,在手上捋了捋、瞧了瞧,再抬头时,眼里便多了几分兴奋劲。
金斯吸取了先前自作主张的教训,挑完工具以后就老老实实站在她面前,背着手垂着头,一动不动的,看上去有些局促。
然而他这副模样却毫无疑问地激起了左霏某种恶劣念头。她缓缓起身,绕到金斯身侧,见他十指竟全绞在腰后,不由得笑问:“你在紧张什么?”
他张了张嘴,没出声,打结的指头却一齐扭了扭。
左霏也没打招呼,直接往他屁股上抽了一鞭。这一鞭不算轻,但金斯也没痛呼出来。他好好穿着衣服裤子,没觉得有多疼。他知道这只是左霏的一记不满的提醒,或者说警告。
左霏也的确是这个意思。
“不要当哑巴。否则我会错以为我是个专门为你癖好服务的特殊职业从业者。我讨厌这种感觉。我说话,你得应;我问话,你得答;我动手,你得谢。我要你的反馈,出声的那种,明白吗?”
先前那一鞭是抽完了,可鞭子却并未撤去,鞭杆还紧紧贴在金斯屁股后面,大有如果她不满意就再来一鞭的意思。
金斯很快应下:“我明白了,主人,我不会再犯的。”
“再犯?”左霏哼一声,用鞭杆轻轻碰了碰他的屁股,“再犯就把你这儿抽开花。”
她继续道:“现在,回答我刚刚的问题:你在紧张什么?”
“我只是有点……不习惯。” 他说。
这回答让左霏略有意外:“不习惯什么?不习惯站着?”
“嗯,我以前的……”他顿了顿,说:“他们不喜欢被……被俯视。”
左霏知道他略去的是什么字眼,也知道他这“不习惯”究竟是怎么形成的,还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喜欢被人俯视。
可她不在意这个。
她问:“我要是非让你站着呢?”
金斯道:“我现在的主人是您,我以您的意志为准。”
左霏笑了,她在金斯脸上轻轻拍了两下,有一种奖励的意味。金斯微微偏头,在她掌心蹭了蹭,出一点微弱的哼哼声。
他这讨好的模样让左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,她收了鞭子,伸手揉了揉他的臀肉,虚抓一下,又轻轻拍了一巴掌。
“去窗户前面站好。”她说。
这间房的窗户很大,而且是飘窗的结构,宽阔的窗台甚至还没有金斯的膝盖高。窗户前面的空地比较宽敞,方便活动,只要拉开窗帘,窗外星星点点的灯火就能收入眼中,但相应的,屋内人的身体也会暴露在这片城市的夜空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