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靳谈。” “在你那里我是谁?”
“……”
周棠以前没觉得他有这么不依不饶,“你把头擦干,再叫个代驾……”
“嘶——”
靳谈扯过她手里的毛巾,单手握住她的手腕,轻巧地反剪到身后,沾了酒气的唇瓣逼近她耳廓,又在她的背差点撞到门板时收了力。
周棠鼻腔里全是他的味道,烈酒气息笼罩在他的衬衫上,头泡了雨散出洗水的柑橘香,他再一靠近,她嗅到了浓郁的木质调,混着淡淡的苦橙,优雅高贵。
是一款女香。
圣罗兰的牌子,周棠恰好买过这个系列,但她喷香水的次数不多。
靳谈去了酒吧,可能身边还坐过女人,否则再怎么留香的香水也不会路过就蹭上,而他穿着一件衬衫,淋完雨待在她家门口不走。
什么意思呢?
如果她今晚没出去倒垃圾,那是不是第二天也能在门口见到他?
这就是早晨醒来没见到他人,且一整天没收到消息的理由吗?
周棠捋通了过程,这点让她想得心烦意乱的,手现在也动不了,只好双脚乱踹想要踢他的小腿,却被他顺势用膝盖抵在两腿间,彻底牵制住她所有的动作。
“你放开我!”周棠咬咬牙。
“不放。”靳谈借着酒劲,一手撑着墙壁,一手环抱住她的腰身,松松地圈进他怀里,但压迫感很强。
周棠恼了,张嘴骂他,“靳谈,你有病没病,赶紧擦完从我家离开。”
“是你让我进来的。”他说。
“你无赖。”周棠别过脸,避开与他对视,也不愿和他多纠缠。
“嗯,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。”
靳谈倔脾气也上来了,拇指和食指箍着她的下颌骨,把她的脸重新掰正,他讨厌她不想面对的模样。
他想等的,等她意识到自己对他还有那么点喜欢,甚至不奢求那是爱。
可她是怎么做的呢?
在昨晚不顾一切地抱住他的腰,又在睡梦中喊别的男人的名字。
她的心那样宽广吗?但他不是,他狭隘,窄到这么些年就容得下她一个人,她在纽约,他能够当作他们之间结束了,她在南港,他真的无法做到不对她心动。
“你混蛋!”周棠觉得肺要憋炸了,她不想闻到他身上陌生女人的气味,他偏偏全部堆在她脸前,要昭示什么?
他来去自如,潇洒不羁吗?
靳谈微微弯下腰,低着头,视线紧攫住她细嫩的脖颈,听到这句话他倏地笑了声,“怎么,你骂够了吗?我还有更混蛋的事你要不要试试?”
说完,他不等她反应,直接张开嘴,咬上她的锁骨,几颗牙齿轻轻地摩挲着皮肉和骨头,然后他又伸出舌头,在那块皮肤边缘打着圈儿的舔弄。
可能是这样做还不够过瘾,他吸裹住她的锁骨下方,直到白瓷般的肌肤上出现令他满意的红痕,还有两排齿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