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男子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武舞怀里的女孩儿,邪魅的脸上没有邪邪的笑,细看之下就现,细长的狐狸眼里是满满的不解,他不解一个任性的小孩儿,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心安情愿的维护她,整个医谷唯她命是从,一庄之主给她为奴为婢,身边还有这里两个冷漠疏离的男人宠着,而她本人也像一个迷,一场比试下来,他觉得她始终没有尽全力,哪怕最后力竭晕倒,他依然感觉他没有尽全力,没有道理,就是一种强烈的感觉,而这种感觉让他玩世不恭,游戏人间的心隐隐悸动,似乎叫嚣着让他靠近那个女孩儿,只有靠近那个人,他这一潭死水的人生就能活过来。
于是他不理会众人的反应,起身跟着师徒三人的脚步走去,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,越走越坚定自己的想法,越走越急切,于是不知不觉就来到三人身后五步之遥的地方,直到谷口被拦下才止步,一双桃花眼依然炯炯有神的盯着三人远去的背影。
陶幺幺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,动了动有些酸痛的四肢,无奈的一笑,在心里自嘲道:“果然还是太弱了,四个小门派的席弟子而已,就逼的她力竭至此,若是遇到那些大家族和门派,估计分分钟被秒的节奏啊!”
门被敲响,接着飞檐端着药碗侧身进了屋,小心的把碗放在床头,就麻利的把靠枕放在床头,扶陶幺幺起身靠在上面,待人靠好,就又拿起药碗边搅拌边吹凉,然后就打算用勺子喂给陶幺幺喝,陶幺幺终于忍无可忍的接过药碗,一口干了苦涩的药汤,看着愣住的飞檐,催促道:“快拿水,想苦死你家小姐吗?”
“哦,哦,哦,”飞檐回过神,手忙脚乱的跑去倒水,陶幺幺连着喝了三大杯水,才压下嘴里的苦涩。
打算吩咐飞檐端水洗漱,就看到小丫头眼泪吧嗒吧嗒的落着,连忙起身安慰道:“你小姐我没事,你看,这不活蹦乱跳的嘛!”
陶幺幺刚说完小墨和玄源就一前一后的进了屋,小墨还打趣道:“这丫头估计以为你又像上次那样,吓得哭了一场又一场,谁说也不信,你快劝劝她吧!”
见有人进来,飞檐也不好意思再哭了,抹抹眼泪跑了出去,陶幺幺摊摊手,就着桌子坐了下来,问道:“你们俩怎么一起来了,有事?”
玄源不说话,坐在陶幺幺身边看着她依然苍白的小脸,眼底泛着心疼,倒了杯水默默推到她身边,小墨见状只好开口道:“本不想打扰你,可是外面还有那些人等着处理,武先生让来问问你的想法再说。”
玄源接口道:“有两个人点名要见你,我觉得可以见见。”
陶幺幺闻言来了兴致,挑眉道:“还有人能让我家小源子递话呢,那得见见,不过连廊怎么说?”
说曹操曹操就到,连廊一边答话一边迈进屋里,“小姐是说要见你的那两个人吗?”
“嗯,你知道他们?说说看。”陶幺幺说道。
连廊不见外的坐在桌边,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,然后才说道:“知道一点,不多,唯一确定的是这两人都不简单,他们不属于任何一个势力,是江湖散修,狐狸眼的那个叫秦傲,人如其名,傲气又毒舌,偏偏又属狐狸的,心眼贼多,功夫也不错,尤其是轻功,那些大门派的弟子都不愿意得罪他,怕被他骂,又追不上他。另一个似乎是被他拉来的,名字不知道,只是江湖人都叫他胖五,这人从小混迹在三教九流中,还能独善其身,没被同化或者被整死,想来是脑子够用,很少见他使用武功,甚至他到底会不会武功都是个迷,不过此人有一个特长,打听消息特别准,很多人花重金找他打探消息,这也是这些年的生活来源。”
陶幺幺越听,眼睛越亮,有意思,若把两人纳入麾下,智囊和情报这两块就有人了。
果断的对连廊道:“把人带进来,找个茅庐,我一会儿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