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行再高,百年后也不过是枯骨一滩,何必呢?
我是一个很容易获得满足的人,心中也没什么远大的志向,能靠着本事赚钱,有份可观的收入,家人平平安安,再有个小娘们暖床,这些就足够了。
姜容也来我家过年了,周昆死后,每年只有她们母女俩过年,如今我们都是一家人了,一家子聚在一起包饺子,看春晚吃年夜饭,放炮。
如今的年味,真的已经很淡了,满桌大鱼大肉,就感觉吃不太动,特别是喝点酒以后,筷子就更拿不动了。
我记得小时候,年夜饭我能从头吃到尾,就吃啥都是香的,怎么吃都吃不够。
那时的我家,宾客满座,小时候我收压岁钱,收到手软,很多城里来的叔叔阿姨,年三十聚到我家,乌泱泱一大片,他们都是冲着我爷爷来的。
这是爷爷离世后的第一个春节,相比李家曾经的繁华,就显得冷清不少了。
我一想起爷爷,心里就难受的不行,转过身去偷偷抹眼泪。
这个世界,除了你身边的家人,没有什么是重要的。
耳边是姑娘们的欢声笑语,我这在场唯一一个老爷们,最后看了眼电视里的春晚,摇了摇头,转身去了里屋。
这玩意,是播给“老板”看的吧?
关上门,我将朱雀炉放在地上,盘腿坐下,打开琉璃瓶的塞子,顿时满房异香,我小心地倒出一滴尸血。
朱雀炉像块海绵似的,顷刻间吸收了这滴尸血,呲地一响,炉体微微一红,就再无动静了。
我早与朱雀炉建立了深层次的精神联系,它告诉我,还不够,它渴望更多的血。
我再次滴入尸血,还不够。
再滴,还是不够。
随着更多尸血的滴入,我感到阵阵的心惊肉跳,朱雀炉对于血液的渴望,竟达到了这般恐怖的地步!
第一式神通,烟鞭,只需数滴鲜血即可开启。
第二式,烟潮,用了我足足一满口血。
按理说,我手中的这瓶尸血,凝结了清朝血教中的大拿,阮林洁五百年道行的精华。
活人五百年道行,是个什么概念?那都快成仙了!
一滴尸血,相当于千滴人血!
如此恐怖的换算比例,按理说,只需三两滴,就足以开启第三式神通了。
可我期待的第三式神通,并没有到来。
我一脸的心疼,一滴滴尸血往朱雀炉上倒,朱雀炉是喝美了,却一直没出动静。
一会功夫不到,半瓶尸血下去了,我看向剩下那半瓶,一咬牙,一股脑地全部倒入朱雀炉。
吸收一整瓶尸血后,朱雀炉泛出阵阵红光,它似乎将阮林洁的尸血,转化成更为精纯,更加浓郁炙热的朱雀血了!
炉体变得通红,热气腾腾的,很快,大量隐晦,繁杂的古代信息,粗暴地闯入我脑海。
那一刻,我全身每处毛孔,同时往外散着麝香,檀香的气息,我仿佛坐在一个密封的大蒸笼里,热的全身大汗淋漓。
朱雀炉的第三个神通,终于觉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