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,那我凭什么要听你们的?”秦逸凡这一句反问出来,却是让众人无以应对。秦逸凡不是各门派的弟子,也不想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功法秘籍,人家的确是没有非得俯帖耳的理由。
“我等只是想请教你几个问题。”文士忍住心中的火焰,沉声说道。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听过这等悖逆他意愿的声音,从来都是言出如山,这样的感觉,实在是不好受。
“请教?”秦逸凡低声的笑了笑:“请教就要有请教的礼数。如果我要问你个问题,也是着人将你叫过来,晾上半天,然后对你说,‘喂,有几个问题想请教。’,不知道你是不是立刻就会很开心,然后随便我问什么,你也会老老实实的回答?”
“扑哧”,另一边有人笑出声来,端坐的几人当中,一个人还好像迎合秦逸凡一般凑趣道:“小兄弟说的好,请教就要有请教的礼数。”显然这几个人应该是看不惯中年文士的做派,或者是站在秦逸凡一边的。
“竖子无礼!”又有一人跳将出来,指着秦逸凡喝道:“这是昆仑玉长老,世人钦慕,问你几个问题是看的起你,不要不识抬举。”
“世人钦慕?”秦逸凡再次淡淡的笑了笑:“不知道这位世人钦慕的玉长老,是于水火之中拯救天下苍生?还是行圣人之举,开宗立派,传万世之大道?又或者是为国为民,辛苦艹劳,活人无算,世人感念?到底是哪一桩,说来听听!”
“这……”后面出来的却没想到秦逸凡居然会如此的不给面子,听到昆仑的名号,竟然还是如此的顶撞。却不知道,因为那个高长老,秦逸凡对昆仑的看法实在是太差,没有当场逐客,已经是很给面子了。
“一件都没有?”秦逸凡瞪大了眼睛:“那这位世人钦慕的玉长老,你凭什么被世人钦慕?”一句话出口,对面的玉长老大迥。就连旁边的那人,也是一阵的面红耳赤。说玉长老地位尊崇,辈分老,资格高,这是有的,但真要说世人钦慕,在场的却并没有多少,这么说也只是大家互抬身价的一个说法,却被秦逸凡抓住痛脚。
“玉长老修行精深,我辈楷模,你一介小辈,何德何能,居然敢如此侮辱!”再次出来一个看起来年高德勋的人物,指着秦逸凡喝斥。
“侮辱?”秦逸凡断喝道:“我十五岁加入朝廷边军,八年中东征西杀,转战万里,抵御外寇。我受过伤,流过血,杀过鞑子,救过皇上,我敢拍着胸脯说,我为国为民征战过,你敢吗?就凭这个,我就敢侮辱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!”
对面一群修道之人,却都个个哑口无言,只能听着秦逸凡如同指着鼻子大骂一般的泄,却没有任何反驳的话语。说到真正为国为民,这些出世的修道之人,又有哪个能比得上秦逸凡。
“人必自辱,而后人辱之。”秦逸凡带着一丝淡笑侃侃而谈:“想不到你们这些人年纪一大把,见识却一点点。连基本的礼数都不懂。就算你年纪大辈分高,但也没有到别人家里来上门寻衅的道理吧?我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大恶,还是祸国殃民的勾当,值得你们如此的大动干戈,屈尊降贵,打上门来?”
“哼,打上门来?未必尽然吧!”第一个跳出来的家伙好像抓住了秦逸凡的口误一般,强词夺理:“这里穷山恶水,茂密山林,无主之地,难道还都是你家不成?”
“不好意思。”秦逸凡很是随意的拉了把椅子坐下来,看着那位回答道:“诸位脚下的土地,还真是我秦某的地盘,不是你口中说的什么无主之地。”
“强词夺理,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什么时候,成了你秦某人的地盘了?”秦逸凡这么说,自然有人不服。
“哦,不是无主之地吗?怎么又成了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?莫非诸位的山门,都是未经皇上许可,私自占据的王土?”秦逸凡根本不会给他们机会,立时反驳。
“那也不能说是你秦某人的地盘,这打上门来恶客欺主的罪名,还压不到我等头上。”还是刚刚和秦逸凡狡辩的对手,反击回来。
秦逸凡摇摇头叹道:“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,不见棺材不落泪。秦某有圣旨在身,皇上他早将此地赐予秦某,由不得你不认。这欺主恶客的名头,你担定了!”
众人一时语塞,就连刚刚为秦逸凡喝彩的人也都是一副这样的表情。谁能想到,这里还真是秦逸凡的土地,在场众人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这一个大帽子扣下来,传到外面,别人不会当面说什么,但背后会怎么想,却不得而知。总不能因为逞一时之快,就坏了各大门派的招牌。况且,秦逸凡又不是那种穷凶极恶之徒,能给他们除魔卫道的理由。
倒是玉长老拿得起放的下,上前一个稽:“如此,我等唐突了。”他既然如此行礼,秦逸凡自然也规矩的还礼,对这个能做出如此举动的玉长老,忍不住高看了几分。
“我等前来,确实是有些问题向你请教,请不吝赐教!”玉长老这话,十分的妥帖,也依足了请教的礼数。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