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这双眼睛极其美丽,却仍旧释放着危险的信号,在这个愚昧的时代,大抵是无法被容忍的。
等你再次醒来的时候,外套落在了你的身上,你甚至还像个孩子一样攥着人家的衣角,你吓得连忙起身想要道歉,结果没想到自己以为慌乱差点碰到了头。你还从未和男子这般亲近过,雪白的面颊瞬间爆红,双手双脚都因为紧张无处安放了。
慕藜这一次真的被你逗笑了。
只是一截衣角而已。
不过往日攥住他衣角的,好像都断了手指。
你的手指纤细,一看就只是握笔的人物,想必轻轻一捏,就能把手骨捏断吧?
山匪再次来的时候,穿了一件大红袍子,一副要来强取豪夺的模样。
这边还没等你紧张纠结完,你的身t下意识地先挡在了对方面前。
慕藜懒洋洋地盯着你。
在那一刻,你倒是保住了自己的手指头。
“哟,小书生,你这是还没过够当大nv子的瘾头?”
那山匪头子b你长得高大多了,身上的肌r0u更是无b结实,b你见过的任何一个nv子都要强大。
可你天真地觉得此刻在你身后的是一个更加柔弱的男子,你知晓诗书礼仪,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男子受欺负呢!
“不……不可强取豪夺,如此会毁了他的名节。”你的小腿肚子都有些发抖,昨天你还是被打怕了,现在你的面颊和肚子都还疼呢。
“哟,还是个迂腐的书生呢,不会到现在连男人都没尝过吧?”山匪嘲笑着你,“这小小身板,想来一个晚上连一个都扛不住要被作弄哭吧?”
你何尝受过这样的侮辱,一下子被激得眼圈泛红。
“你们这般……怎的对得住未来的正君……”你嘟嘟囔囔地反驳,大部分时候,你的脑子都被那些诗书礼仪填着,脑子固执迂腐得很,你最大的追求就是将来考个功名为国效力,再把你竹马娶了,两个人琴瑟和鸣、举案齐眉。
在你努力和山匪争辩的时候,一支飞箭就在那时划破半空,一下子正中那个山匪头子的脑门。
彼时她的笑容都尚未消失,人就僵y地倒了下去。
你被直接吓傻了,摔到地上的时候,慕藜还顺手拽住了你的衣袖,以免你滚得更脏。
他不喜欢碰太脏兮兮的你。
有洁癖。
“nv君害怕了?”他作出一副惊讶担忧的模样。
在这个时候,人还是有点好面子的,你用袖子擦了擦自己额头的冷汗,心里紧张的要命,面上还是努力挂出一个笑容安抚他。
“我不怕的,你也莫怕,必定是官府的人来救我们了。”
确实是官府的人来了,你和他一起被带走盘问了一番,出来的时候,你直接一pgu坐在了衙门前的石狮子那处。
你现在又饿又累又渴,已经有些虚脱了,想要先缓缓。
慕藜被手下的人扶出来时,就看到你这个没出息地坐在石狮子旁,整个人瞧着有些虚弱,等他过来的时候,你下意识地起身道歉。
“抱歉抱歉,在下这就走。”
你一下子没缓过来,差点直接往后栽倒了。
慕藜下意识地伸手拽住你,这才让你稳住了身形。
“nv君瞧着身子不爽利,不若去舍下休息梳洗一番如何?也正好让侍身报答nv君的照料之恩。”
他的声音温和又有耐心,打着报恩的名头几乎是把你半哄半架着离开了衙门口。
你从不曾知晓原来慕藜家竟然这般大。
光是前院,你觉得就有你们半个书院那么大了。
慕藜却半点不在意,只说道是亡妻遗留的祖产,如今不过是靠着这些薄资勉强度日。
或许是对方流露出的几分柔弱,到底让你有些同情起了对方,你天真地出言安抚了这位鳏夫,感慨着这世道到底对男子过分严苛了些。
“倒是少见nv君这般通情达理之人。”他拿着绢帕,透过纱幔假意擦拭眼泪。
“我父君抚养我也颇为不易,所以他在si前让我将来必定要好好t恤正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