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放深吸一口气,拿出手机,一个电话直接拨到林一那儿,“带上所有人,带上家伙,到司氏大厦来,顺便让几个兄弟去找电梯维修师傅,我只给你们半个小时时间,飞也得给我飞过来。”
电话那头,林一一脸懵,“放哥,生了什么事,所有人都要出动吗?阵仗会不会太大了?”
林放没好气的道,“司震南那个王八蛋,他让人封锁了司氏集团,我现在进不去,也不知道他带了多少人。光门口拦我的保镖就有十几个,他要霸占三哥的公司。”
“好了,先不跟你废话,总之,你把人全部带上就行,阵仗越大越好。老子今天就要按死他,他竟然想霸占三哥的公司,卧槽!”
此时,司氏集团顶层会议室内。
二十位面色严肃,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坐在长桌两侧,他们是司氏集团的高层,还有重要部门的负责人。
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位站出来,都是司家集团举足轻重的人物。
只要是没有司夜霆的场合,他们单单是坐在那里,都给人一种无限的压迫力,尤其现在,他们的脸几乎都沉得厉害。
整个会议室的气氛,都格外的冷峻压抑。
在临时助理的又一轮须茶后,为的男人司震南面色端正,看了看手上名贵的腕表上显示的时间,皱眉开口,“怎么?想了四十分钟,还没想通吗?”
语气中,带着显而易见的浓浓不悦。
在他后侧下手只隔着两个座位的身形微胖的中年男人,眯起眼睛,意味不明的笑道,“司先生,您的文件上已经写得清清楚楚了,现在小司董不在了,你就是司氏集团名正言顺的掌舵人。”
……
这话一出,在座的绝大部分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。
司夜霆为人冷漠疏离,但他的手段、魄力和能力,他们有目共睹,也深有体会。
否则也不会心甘情愿的追随几年,丝毫不敢生出什么二心。
但这个司震南就不一样了,他们听闻他以前在F国的公司,几乎是一夜之间破产。
司氏集团交由他掌舵,未来的命运如何,无法预料。他们只是被雇佣的高级打工仔而已,他们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,他们赌不起,也不敢赌。
想到这些,他们冷肃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。
会议桌中间一个有着啤酒肚的男人,端起茶喝了一口,突然开口,“小司董出事,怎么看怎么透着蹊跷。”
“他一直都好好的,身体康健,一看就是能活个百八十年的人。以前连出差都很少,自从上官梓墨的人和公司入驻大厦后,小司董突然就消失了。”
“各种大型会议、大型项目的巡视再没有见过他的人影。同时,上官梓墨代他处理公司的大小事务,再后,就是他病逝的消息。”
这话一出,全场都安静了下来。
疑惑,大家都有,只是事关司氏集团的最高掌权人,他们谁都不敢轻易说出来。
但现在司夜霆不在了,确实是上官梓墨出现后就消失不见的。
一旦有人开了头,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。上官家从前是干什么起家的,他们又不是不知道。
刚才那人的话,指向性太明,就差直接说司夜霆是被上官梓墨弄消失的,甚至司夜霆很可能不是病逝,而是被上官梓墨谋害了。
在场的一部分人神色各异,显然都在敲着自己的算盘。
……
静默了片刻之后,先前开口的身形微胖的中年男人点了点头,“李总说得不错,小司董病逝得太突然,他消失得也太蹊跷了。”
“上官家的公司一转到帝都,转到这栋大厦后,小司董就……哎,不是我阴谋论啊,只是一山不容二虎啊,上官家的实力几乎和司氏集团不相上下,还有,上官梓墨的背景。”
“在座的各位,想必都知道上官家从前是靠什么起家的吧?小司董的夫人,后来又莫名其妙的成了上官梓墨的女儿,啧啧啧,还真有些不好说呀。”
‘还真是不好说呀’几个字,刻意加重了语气。又是一句指向性非常明确的话,不少人都愣住了,思绪朝着这个方向飞散。
终于,不同的声音出现了。
身着卡其色衬衣的,面容和善的中年人皱眉道,“我看,是你们想多了。司少夫人虽然是上官梓墨的女儿,但她也是司家的外孙女,更是司董的妻子。”
“并且,我们都知道,她跟司董的感情很好。作为司董的妻子,司董的东西有她一半,她没必要联合自己的父亲,来谋害司董,谋夺司董的公司和财产。”
大部分人点头附和,“是的,没错。”
司家集团的最终归属现在还不明,他们也听说司少夫人已经怀孕了。事情还没有定性,司震南就着急拿出那份老旧的文件,吃相未免有些难看。
这段时间,司震南一直在拉拢他们,但他们可不想稀里糊涂的就被他拉进漩涡里。
他们只是司氏集团的高官,手里没有占一分一毫的股份,谁当家做主,他们就替谁卖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