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放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“我怎么上来的?我肯定是坐电梯上来的啊,你让人关掉了电梯的电源,就想一直把我堵在楼下。呵!”
他嘴里冷哼一声,一副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的模样。
上官无双缓步走到司震南的椅子旁,一只手优雅的撑在会议桌上,仪态自然。
但她面容清冷,声音更是冷厉如冰,“司先生,请你让开,你坐错位置了,这个位置、是、我、的!”
‘是我的’三个字咬得特别重。
见司震南不起身,上官无双好似丝毫不在意的样子,她对林一和周威使了一个眼神。
林一和周威抬起司震南的椅子,被抬起后他双腿使劲的扑腾,然而没用,他被他们连人带椅子随便丢在一旁。
上官无双细长白皙的双手撑起,没多会儿,外面又进来两名保镖,他们抬着一张更大更豪华的椅子放在上官无双身后。
上官无双从容不迫的在主位上坐了下来,她面容清冷,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淡笑,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摄人心魄。
仅仅只是坐在那里,她身上上位者的凌厉气势彰显无疑。
“听说司氏集团今天有高层会议,抱歉各位,我来晚了!”上官无双漂亮的桃花眸淡淡的扫视着下方众人,红唇轻启。
“想必大家都清楚,我丈夫过世了。”她面色沉静,语气不卑不亢。
“按照我丈夫的遗嘱,司氏集团全权交由我掌管,刚好大家都在,也顺便认识一下你们的新领导人,我,上官无双。”
……
同样都是坐着的,但此时的上官无双却给人一种坐在最高处的感觉,让人忍不住想要膜拜仰视。
清冷淡漠的声音,在绝对寂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的清晰。
在座的众人纷纷对视一眼,不少人的神色都还算正常。
其中几人,救助般的眼神看向坐在角落里的司震南,似乎在用眼神询问,这是什么情况,你赶紧出来说句话呀。
司震南蹭的一下从角落里的椅子上站起身,走到上官无双身侧,他手猛的拍向桌上,声音中带着狂怒,“上官无双,你放肆,司夜霆什么时候立过遗嘱了?他被炸得粉身碎骨、尸骨无存。”
“哪有时间立什么遗嘱?你……”
觉察到自己说错话了,司震南的声音戛然而止,可是,他的声音已经传进了会议室众人的耳里。
他的话可谓是,一石激起千层浪。
会议刚开始前,还言之凿凿说,司夜霆是病逝的,话里明里暗里表明是受了上官梓墨等人的酷刑和折磨。
上官无双抬眸,冰冷的视线死死的凝视着他,声音不急不缓的道,“是的,他被炸得粉身碎骨、尸骨无存。还得多亏你这个生理学上的好父亲,你一步步挖下陷进,让他往陷进里跳。”
“你亲手害死他,现在又想霸占他的公司。呵,司震南,你今年已经五十一了吧,你这个年纪已是秋后的蚂蚱,你难道还想找几个情人,替你生几个儿子,来和我、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争家产?”
低柔凉薄的声音,像是在平静的湖里投进去一枚重磅炸弹。
炸得在座的众人,都不由得瞪大双眸,不少人像是看什么可怕的怪兽一般,看向司震南,眼神中带着深意。
上官无双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,她轻笑,说谎话谁不会啊,泼脏水谁不会啊,睁着眼睛说瞎话谁不会啊!!
……
司震南气得目眦欲裂,“上官无双,你胡说,司夜霆是自己不怕死的往那边凑,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上官无双以手撑头,冰冷的视线如利刃一般,恨不得在司震南身上戳出洞来,“我胡说?司氏集团已经终止了中东酋国油田的收购计划,不是你在他耳边鼓吹,那是一本万利的大生意。”
“你受了你情人的蛊惑,你情人就是中东那边派过来的奸细,那边有人和司夜霆有过节,他们想要司夜霆的命,这些你都清清楚楚。但你为了你的情人,让自己的亲儿子千里送人头。”
“你对司夜霆不仁,但司夜霆不敢对你不义。你不顾及父子之情,但司夜霆念及你对他有生孕之恩,他当是履行对你的孝义,本想过场一般走一趟看看,却没想到,竟是一去不回。”
情人!蛊惑!为了情人谋害自己的亲儿子!司夜霆履行孝义!他不顾父子之情!
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,压得司震南喘不上气!
司家的家规甚严,司震南自诩作风纯良,私生活干净,他虽少在公众的视野里露面,但他在外的形象儒雅端正。
上官无双一层层扯开他的遮羞布,把司夜霆塑造成一个孝子的模样,把他按进肮脏的烂泥里揉踩。
司震南此刻甚至不敢去看众人的视线,他气得浑身都在颤抖,他指着上官无双,只能干吼,“你胡说八道,你这是在污蔑,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
上官无双好整以暇的看着他,一字一句道,“你说说看,我那句是在胡说,那句是在污蔑。你没养小情人?还是没在司夜霆耳旁鼓吹?”
“你把你的小情人带回司家,说是故人之女,她在除夕夜还想害我性命。你为了你的小情人和司家决裂,在司家众叛亲离,我哪一句是在污蔑你?嗯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