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打理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,眯起了眼睛,“我们虽然只是司氏集团的员工,但这些年,我们对公司忠心耿耿,我们不容许司氏集团被一个杀人犯玷污。”
“上官无双,司先生念在你是小司董夫人的面子上,没有追究你杀了他女朋友的罪责,这份恩情你要感念。要是你再贪心的想要吞下整个司氏集团,你就真的是太过分了。”
司震南从善如流的接话,“是啊,上官无双,我对你已经算是高台贵手了,没有去警察局举报你,是看在你是老三妻子的份上,还有,你终归是我的儿媳和外甥女。”
“即便你残忍的烧死我心爱的女人,我仍旧选择放你一马。司氏集团背景清白、干净,作为老三的父亲,我不忍看着他的心血被沾上一点污名。”
“你要是识相的话,你就主动交出手上的股份,主动让出董事长的位置,你做下的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。老三被你迷惑,他愿意护着你,但法律不会放过你、护着你。”
大义凛然的语气中,透着不忍、宽容、大度,当然,还有满满的威胁,似乎真的仅凭一段音频就能治上官无双的罪。
在座的都是人精,自然从司震南的话中听出了些什么,不少人都开始面露深思。
林放面色冷肃的看着和司震南一唱一和的几人,心底止不住的冷哼。
作吧,都使劲儿作吧,我三嫂可是有充足的底牌和底气的。
不让你们蹦跶得欢快,怎么知道你们是人人鬼。
……
身形微胖的中年男人,看了看会议桌上其他众人的表情,又看向上官无双开口,“上官无双,司先生这么做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。你不要笃定他的不忍,就有恃无恐。”
“你要是还看不清楚形势的话,司先生肯定不可能由着你胡来。你这个时候选择退到幕后,你还是小司董的夫人,还是司家的主人,还是上官家的小姐,你还能享受泼天的富贵。”
“你如果仍旧选择执迷不悟,你下半辈子就只能在牢中度过了。你还是好好掂量掂量吧,你就算强占着小司董的位置,也不会有人信服你,对你俯称臣。”
戴着眼镜的儒雅男人面带正气的看了看为司震南说话的几人,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了,“司先生提供的就两句录音,我请问大家,这能说明什么?就凭这个就能定司少夫人的罪?”
“这种录音谁不能录,我现在也能录几句。你们把两句录音就看成是证据,这未免也太荒唐儿戏了。司先生,你还能提供其他的证据吗?”
顿了几秒,他又条理清晰的道,“其实,说起来,这本是司家的家务事,但你拿到这样的会议上来说,目的不就是让我们大家都支持你吗,可这显然算不上什么有价值的证据。”
“你说的人,我们没见过、没听过,我们凭什么相信那是真的。你的女朋友,她的家人朋友呢,他们是怎样的态度?你说你不追究就不追究了,你当华国的法律是什么?”
不少人听了他的话后,思维都从司震南与其他三人的话中回缓过来。
对啊,这位司先生播放的那两句录音算个什么狗屁证据,他们想录,马上就能录出来。
司震南那这点东西就想逼司少夫人退步幕后,拱手让出司氏集团掌舵人的位置,未免太异想天开了。
……
林放看着刚才说话的戴着眼镜的男人,眼中闪过一抹赞许。三哥以前说过,这个人为人正派,能力强,能堪大用。看来,三哥果真没有看错人。
他看似几句简单的话,就扭转了稍显被动的局面。主要是跳出来帮司震南说话的人,太心急了,拿着根鸡毛就当成是令箭,简直就是无脑的蠢货。
上官无双脸上早就恢复了一派淡定从容的模样,她勾了勾唇,似笑非笑的看向司震南。
她冷漠的声音没有丝毫情绪上的起伏,“司先生,你认定我是杀人犯,你就该拿出更有利的证据,而不是随便那个女人都能录出来的音频。”
“我上官无双行得正坐得端,我不需要你看在任何人的面子上,高抬贵手、放我一马。刚才那位先生说得没错,你当华国的法律是什么?你司震南自己拟定的吗?”
“你还是尽管追究我吧,要是查证属实,法律面前,我甘愿接受制裁。我是一位知法守法的好公民,我不需要法律为我开后门、亮绿灯。相反,你拿不出确凿的证据,我要告你污蔑、诽谤。”
上官无双说完,看向刘晋言,“刘律师,你是司氏集团法律事务部的总顾问。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,司震南他污蔑我,我现在是司氏集团的董事长。”
她指了指,帮司震南说话的几人,“还有他们,帮助一个和司氏集团无关的人,诋毁自己的老板,他们现在的职务暂停,查查他们背后收了司震南什么好处。”
“一经查实,开除司氏集团。并且,向业内出通告,我要让他们在华国的商界混不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