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涂姐,这房子装修看上去很新啊,你朋友真的要卖掉?”乔时念问道。
涂雅丽点头,“原本是打算自己住,结果家人要移民出国,他也只好陪着过去,国内的房子自然就要卖掉。”
有了涂姐从中牵线沟通,乔时念很快便将房子定了下来。
签合同,转帐,快得乔时念觉得自己只是买了件衣物。
“等你搬好了家,我们一起过来替你好好热闹下!”涂雅丽道。
乔时念欣然应允。
买了房子开心,三人又一起吃了晚饭。
傅田田还和涂雅丽小喝了几杯白酒。
酒足饭饱后,没喝酒的乔时念开车将傅田田送去了她住的小区。
知道傅田田心里难受才会想喝酒,下车前,乔时念到底有些不忍,“田田,你要不想离婚就过段时间再说。”
毕竟一个人从深爱到死心需要一个过程。
傅田田不像她,经历过上一世的悲惨,所以也不可能做得到她这么坚决。
“姐没问题!”傅田田甩了头,潇洒地走进了小区。
傅田田回到了家中,打开门,屋内亮着灯。
温医生今天休息,他一般都会选择在家看书。
傅田田放下包,想先倒杯水,现壶中并没有水——她今天没有烧。
厨房里有未洗的碗筷,应该是婆婆叫来了保姆做了饭,但来不及打扫卫生便先回去了。
婆婆舍不得自己的儿子挨饿,却从来没有心疼过媳妇洗碗会不会辛苦。
傅田田没管脏碗,从冰箱里取了支水,喝了一口,透心凉,她觉得酒都醒了大半。
放下水,她去敲了书房门。
“进。”温医生平静的声音响起。
傅田田推门走了进去,温医生坐在书桌前,鼻梁上戴着银边眼镜,整个人清冷又儒雅。
“有空聊一聊么?”傅田田问。
温医生抬起了头,“聊什么?”
傅田田直截了当:“离婚。”
温医生放下了书本,“无端端的,为什么要聊离婚?”
傅田田有些自嘲。
在温医生眼里,除了手术的事,其它都是小事。
连无端端三字他都用上了。
傅田田道:“因为我做够了保姆,也过够了保姆的生活。”
闻言,温医生微微地皱了下眉,清冷道:“能好好说话么?”
“我哪句话说得不够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