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槿妄掌心感受到再次附上来的温软,他的眼中闪烁起病态的暗芒,勾起的笑容让人寒意阵阵,“怎么?”
“姐姐不去看看?不是很想去么……”
执卿感觉胸腔似乎被一块巨石狠狠地压制,说不出话来只是怔怔地望着毫无生气的秦牧年。温槿妄动了动修长的手指,那狱警便把疼晕的秦牧年给粗暴地抬了起来,露出脏乱干燥的血脸,看得执卿心惊肉跳。
“看见了么,姐姐?”温槿妄低吟着,“这就是你喜欢的人……”
执卿却丝毫不敢动,只是被温槿妄单手搂在身边,可僵硬的身子暴露了她的不安。
温槿妄眸色微动,只觉得掌心的温度越不切实际,面色有些疯狂可怖起来,低哑的声音带着不可察觉的破碎感,“如果不是为了他活着,姐姐是不是根本不回来了……”
“不是!”执卿回过了神,祈求似的摇头红着眼同他解释着,“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……”
“我看不到你马上就来找你了!”
她试着安抚此刻濒临扭曲完全陌生的温槿妄,试着让自己的眸色平静下来不露出端倪,“秦牧年毕竟是因为我才这样的,作为普通朋友,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这般凄惨……”
温槿妄黑眸似深渊般古井无波,深邃得让执卿看不出情绪,某一瞬间甚至以为他已经平静下来了。
“我真的知道错了,不要牵扯无辜的人好不好,当年我……”
男人猛地抬手掐住她的下颚,阻止了她将要说的话,眸底红意未散,冷声警告,“姐姐如果不希望他就这么死了,最好不要再说了。”
执卿瞪大了眸子紧锁着他,下颚捏的力度不重,但是足以让她不出声音。
温槿妄薄凉地扯了扯嘴角,大手松开了力道,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执卿被捏红的下颚线,动作极为轻柔。
“阿槿……”执卿余光一刻不停地追随着秦牧年,甚至感觉不到脸上隐隐的痛感,害怕秦牧年伤势太重挺不过去,她一心只想救他,“我不说了,不说了……能不能先让人救救秦牧年?”
“他若是死了,那你好端端地为此犯罪不值得……”
执卿试着继续向从前一般哄骗着,“阿槿,我们以后还要好好在一起,别因为这个犯罪好不好?”
“我不爱他……从来没有爱过……”
“当年我是骗你的……”执卿拉住他的衣袖,捏得紧紧皱了起来,“都是误会……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扯到外人好不好?”
“你先让人放了他,我们回家慢慢说好不好?”
执卿圆眸微瞪,一脸期待地等待他的反应。
可偏执的男人怎么会忽视她眸底的失神,猩红的眼底似笑非笑,附在耳边低声道,“那姐姐能不能先告诉我……”
“是怎么从屋子里逃出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