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湖說得委婉,虞山卻一下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,頓時很是哭笑不得,「遙遙不會想去哪照片吧?」
石湖真存了這種心思,他否認不了,便沉默著沒吭聲。
看石湖這樣,虞山更哭笑不得了,「遙遙真想拿?」
反正心思都被戳破了,石湖乾脆破罐子破摔,無所謂道,「不行嗎?」
「我是沒意見,就是不知道學校讓不讓你拿,若是不讓拿,遙遙還拿了,說不定孟老師還要來找你。」虞山忍著笑道。
石湖也聽明白了,虞山這就是在揶揄人,不過他一點都不生氣,相反心還像被羽毛撓似的,仗著已經上課了,湊過去親了虞山一下。
剛扔完垃圾回來的平竹:「……」
平竹真的心累了,十二三歲他就在被虞山石湖秀一臉,如今二十七八了,怎麼還在被這倆秀恩愛?
照片一直拍到傍晚,拍完照後,霍路遙要請攝影師團隊吃飯,虞山原本打算直接回家的,但還是被霍路遙留了下來。
等吃完飯出來,天已經徹底黑了。
平竹有事要先回去,霍路遙便開車送他回去,虞山和石湖這會兒卻不著急回家了,婉拒了要送他們的霍路遙,手牽手沿著馬路慢慢走。
高中畢業到現在也十年了,十年裡并州變化不小,當年并州河邊的觀光帶修繕了好幾遍,裝了不少路燈和景觀燈,亮堂了許多。
兩人步行到河邊,沿著台階走下去,找了一個木椅坐下。
不遠處拉著鐵鏈,防止行人落水,而河上船來船往,船頭還站著不少人看風景。
「變化好大。」石湖感慨說,「上高中時,并州河上哪有這麼多輪船。」
虞山附和說:「開放了遊玩項目,輪船自然多了。」
「下次可以坐坐。」石湖笑了起來,「上大學後,我們呆在并州的時間越來越少,現在在津城工作,以後估計只有放假回并州了。」
虞山嘴角一彎,反問道,「捨不得?」
「那沒有。」石湖搖頭,「如果不是你家在這裡,我大概不會再回并州了。」
雖然石湖的家也在并州,可對於他來說,這個家有相當於沒有,他回來也不如不回來。
虞山沒說安慰的話,只是輕輕捏了捏石湖手心,「奶奶她又聯繫你了?」
石湖嗯了一聲:「前兩天才打電話給我,想我回并州工作,說是和石恩言能夠相互照應。」
「她話說得好聽,其實就是想我照顧石恩言。」石湖嗤笑道,「石臨海為了那個女人不歸家了,每月只打錢回來,叶韻也有了伴侶,她擔心沒人照顧石恩言,就想讓我回并州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