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产队的事儿那么多,该管的不该管的,你要有衡量。”赵山很严肃,“你觉得树根儿被虐待,可生产队多少小孩儿不是被打着管的?你管?你凭什么管?你管得过来吗?”
这个妇女主任她本来就不想长干,赵柯不想争论的,可是反复深呼吸,仍然没有压住内心的疑问:“习惯,就一定是对的吗?普遍,就一定是对的吗?”……
这个妇女主任她本来就不想长干,赵柯不想争论的,可是反复深呼吸,仍然没有压住内心的疑问:“习惯,就一定是对的吗?普遍,就一定是对的吗?”
“当然。”
赵山毫不犹豫地回答。
明明不是。
赵柯不服。
而赵山已经转头往出走,“你要去找赵棉就去找,但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情。”
赵柯一直站在原地,看着他骑上自行车,离开公社大院儿,微微闭眼,平复情绪。
她只干三个月,没必要太真情实感,反正就像余秀兰同志说得,干一天负责一天,问题找上来,她就处理。
就是这样。
赵柯重扯起嘴角,恢复如常,走进妇联办公室,询问接生员培训的事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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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佳音大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,今天这家丢了一把菜,那家鸡少下了一个蛋……都能成为争吵的理由。”
算下来,赵柯干妇女主任一个多月的时间,总是在调解这种纠纷,老王家和树根儿的事儿都算是大的。
“村子里一直是这样的。”赵棉认真地点头,然后扶着她的腰微微探头,“那你处理好一件事,会有成就感吗?”
成就感……
赵柯沉默,转移话题,笑道:“姐姐你这样好像老师在开导学生。”
赵棉好笑,“那你有被开导到吗?”
赵柯夸张地说:“有,肯定有。”
两人说说笑笑,就出了公社,骑上回村那条路。
没走多远,自行车突然停下。
赵棉疑惑,“怎么了?”
她一侧头,就看见停在前面的赵山,立即叫人:“大伯。”
赵柯也跟着轻轻叫了一声。
赵山沉声应完,就跨上自行车,骑在前面,“回到村子,天该晚了,你们两个小姑娘不安全。”
两人气氛有点儿不对劲儿,赵棉来回看,戳戳赵柯的后背,小声问:“你跟大伯怎么了?”
赵柯没回话,盯着前面的赵山。
背影依旧很可靠,人也很固执守旧。
总不能僵持着,等长辈来低头……
赵柯盯了一会儿,使劲儿蹬了两下,主动打破僵局,“大伯,我年轻莽撞,考虑事情不充分,下午的事儿您别跟我计较。”
赵山侧头看她一眼,下了台阶,“行了,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,你妈当妇女主任的时候,那脾气更冲,也该咋样就咋样。”
余秀兰同志确实是冲。
姐妹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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