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蜜螺听着他令人痛心的话语,心下不由得一阵巨颤,不自觉地仰头闭眼,长叹一声:“湘潭,她真的去了美国,具体在美国那个地方,我真的不知道!”
史蜜螺说到此,缓缓转身,慢慢蹲下身,伸手扶起他,替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,无奈的笑了笑说:“湘潭,相信我,如意她真的去了美国,是为了实现把异美打到国际市场而去的美国。”
“我不信”
李湘潭猛然推开她,大声说:“她不可能现在去美国,史蜜螺你知道吗?她说她要帮我取回李氏集团,还要帮我找到爸,然后全家一起去买比以前更好更美的别墅,所以蜜螺,我可以大胆的告诉你,她是不可能去美国的,除非她,她有意躲起来,或者,或者是她,她……”
李湘潭说到此,神情一片茫然的退到厅桌旁,而后缓缓坐在厅桌上,然后伸手抱住脑瓜,不停地摇头苦叹:“你不明白我现在的心情,最近几天,我总会梦到如意,她如同影子一样站在一口井里,冲我大喊救命,我真的很怕,很怕,所以,所以……”
李湘潭说完,忽然停下摇头,而后放下手,抬眼盯着神情愁苦的史蜜螺,再次激动地说:“所以我必须要见她一面,这样我才会心安,才会放心。不然,我用心夺来李氏集团又有什么用,如果没有如意在我身边,我要买别墅,又有何意义!”
史蜜螺见他如此痛苦不堪,心中不由得想起羽滔来,一时之间,忍不住潸然泪下。
接着,就缓缓走向他,慢慢扶起他,强压心中痛苦之余,忙伸手擦去腮边泪痕,故作没事一笑:“湘潭,相信我,如意她真的没事!”
此时的李湘潭听着她一往如常的话语,看着她瞬息数变的神情转换,心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,只得轻叹一声,沉思良久,方才说:“对不起蜜螺,让你为难了,请原谅我刚刚的冲动。”
说到此,李湘潭抬眼看着一脸酸楚的史蜜螺,苦笑一声:“蜜螺,我只是太想见到如意了,如果你能想起如意在哪的话,还请第一时间告诉我,好吗?”
李湘潭说完,冲她惨淡一笑,继而便起身,抬足,整个身体似魂不守舍的蹒跚而去。
史蜜螺见他神情如此魂不守舍,心头一愣,忙下意识的追上两步,停下说:“湘潭,湘潭你去哪?相信我,如意她真的在美国!”
然而,李湘潭并没有理她,只是哼笑两声后,便独自下楼而去。
史蜜螺见他如此神情,心头顿感不安,便不放心的悄然跟在他身后,直到见他走出异美大厅,转到园地和李龙一起走出园地,而后纷纷上车,并开车而去时,方才放下心来。
此时的史蜜螺,见他安然离开,心头不由得伤感阵阵,一时间,不禁长叹连连,而后便抬步走出大厅,向自己暂住、且离饭堂不远的宿舍走去。
一进宿舍,史蜜螺便关上房门,拉上窗帘,而后习惯的拉开三合柜的大门,从柜里拖出由卜遗生精心给自己挑选的那只黑红色皮箱,放到床上。
然后坐在床边,小心翼翼地拉开皮箱,凝目看着皮箱里依然整齐的衣服,忍不住摸了摸羽滔那冰冷丝滑的黑色西装,和史紫罗那套紫色秋裙。
神情呆滞,不禁伤感连连地说:“羽滔,你知道吗?我见到云天了,可是我没告诉他,你已经离开世间的消息,我怕他知道事情真相后,借着你们的感情,再生事端;还有紫罗,姐到异美已经是第七天了,在这七天内,我接到爸妈三次电话,爸妈在电话里,提的都是你的情况,可我并不敢跟他们多说一句话,甚至连回家看他们一眼的勇气都没有,紫罗,你知道吗?姐怕啊!怕一不小心被爸妈察觉,所以啊紫罗,姐觉得自己,就像是如履薄冰般步步为营的求生者,稍不留神,就会引起轩然大波来,那样的话,姐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收拾那种局面。”
史蜜螺说到此,脑中不由得想起刚刚李湘潭那和往常判若两人的反常状态,不禁长叹一声,再次喃喃自语说:“还有湘潭,看的出来,失意后的湘潭,是那么的在意玉如意啊!一旦他知道如意现在的处境,他能善罢甘休吗?另外还有云天,他虽然勉强相信我的话,但以他低调的做作上,我明白他从心底是压根不相信我的,可事已至此,我居然还做着掩耳盗铃的傻事,羽滔,紫罗,你们听到了吗?听到我的苦、我的无奈、我的无助了吗?我真的好累,真的好累……”
就这样,史蜜螺说着说着,就情不自禁地扑在皮箱衣物上缓缓闭上眼,而后不知何时,竟沉沉的睡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