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非他是诱饵。”
张钢铁两眼直勾勾瞪着伽嶙真善,仿佛看穿了他。
“你果然不是当年那个被段成耍得团团转的张钢铁了。”
卓如歌神秘一笑。
“我早就知道他是诱饵,只是没想到先把你们钓出来了。”
“你?”
张钢铁大奇。
“西天僧是皇帝的上宾,他想得到我只需向皇帝说上一声,皇帝御笔一挥就能把我赐给他,这就是当代妓女的命运,可他却亲自光顾千香阁,一来就是五天,你觉得正常么?”
卓如歌自始至终没问过哪个是西天僧,张钢铁本以为是因为西天僧特征明显,没想到她早就认识,从她听到西天僧遇刺之时想必已经猜到是张钢铁干的了。
“你跟他有过节?”
张钢铁这才知道每个人都不简单,只有他像一张白纸。
“这事说来话长,等我演出结束再告诉你。”
卓如歌将张钢铁推进了后台,张钢铁只好回到卓如歌的香闺,等了近一个时辰,卓如歌终于谢幕回来。
“我派人出去打探了一下,外面果然全是埋伏,咱俩今晚若是动了手,只怕会被大卸八块。”
还好张钢铁看出了苗头。
“说说吧,你这一百多年都干啥了?”
张钢铁问道。
“闲来无事,学刘老六管管闲事谈谈恋爱。”
卓如歌笑道。
“你不是说没碰见一个好人吗?怎么还谈上恋爱了?”
张钢铁一奇。
“是啊,不谈怎么能得出这样的结论?这帮古人一个个迂腐粗俗,没两天就跟我谈婚论嫁,恨不得把我锁在笼子里,能是什么好人?不过早些年倒也有过一个不错的书生,只可惜太短命了,才活了七十三岁。”
“还是说说你和西天僧的过节吧。”
张钢铁大汗,心想谁能有你命长?一百年世上的人基本都换过一茬了,这狐狸精也太野了,她对好人坏人的评判算不得数,容易带偏小孩子。
“谈不上过节,他只不过是死了几个门徒怀疑到了我。”
“什么门徒?”
“西天僧除了昨晚的那两个正统弟子外还有一帮门徒,平日里都是喇嘛打扮,披着袈裟念着佛号,却是一帮不折不扣的淫棍,元朝皇帝历来推崇西蕃密宗,迷信密宗的邪说,规定不论是平民还是朝廷,女子出嫁前必须请一名高僧破红,连皇帝的嫔妃也不例外,西天僧当上国师后更是独家包揽了这项业务,赚得盆满钵满,可怜那么多无辜的小姑娘全便宜了这一帮杂碎。”
卓如歌越说越气愤。
“所以你想办法弄死了几个?”
这闲事管得好,张钢铁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少林寺的消息了,天下多的是臭名昭著的假和尚,真和尚出来万一被人请去破红就尴尬了,不如关门清修。
“不错,我最开始想假扮小姑娘请西天僧破红,可他的门徒太多根本没机会,于是我又竞选了这个花魁,可还是接触不到他,我只好先拿他的门徒开刀,反而把他钓了出来,正准备动手却又阴差阳错见到了你。”
“那我们要是晚来一天岂不是见不到他了?”
世上事就是这般凑巧,也不知道他们的出现到底是救了西天僧还是卓如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