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幾位是叔公叔婆、舅公舅婆、姑婆姑公和姨婆姨公。」
「······」陳溫柔講的口都幹了。
謝潮及時地遞上了一杯水給她。
「謝謝。」猛地喝了一口,陳溫柔這才好了些。
眾人卻還沒有緩過來,關係很複雜也很亂,還很多,各類親戚的各種稱呼,從一到八,有的是兄弟姐妹,有的又是因為結婚而成為的一家人。
「嗯?」一直關注著打賭的夏知知扣了扣腦袋,「怎麼一直沒聽你說你媽媽呢?」
「對啊,」蕭觀記了起來,「我們還在打賭呢。」
「這張照片上沒有我媽媽,」陳溫柔道,「我媽媽很早就過世了。」
「抱歉……」
「對不起……」
幾人一愣,沒想到是這樣,他們因為不知道還拿陳溫柔傷心處來打賭,頓覺抱歉。
「沒事,如果我真不開心,從你們提議的時候就打斷了,」陳溫柔道,「我媽媽是護士,o3年的時候抗疫去世的,我們家也從來不避諱提起她,大家都很愛她。」
因為愛,所以想念,陳溫柔對媽媽的印象僅存在照片裡,但因為有姨母姑姑這些親戚在,成長的路上也並沒有缺乏過來母親這樣角色的愛。
她們在引導她成長的時候,也從來不會避諱談到她的母親,反而會經常跟她講起她母親以前的事情,比起她,反而是不怎麼在她爸爸面前提。
大家都沒贏,於是午飯還是一起煮的,陳溫柔依然負責用電飯鍋蒸米飯。
下午節目組安排的任務是除草,夏季的植物玩兒了命一樣的野蠻生長,大概十幾天前,他們才除完草挖好地種下各種果蔬菜苗。
這麼短的時間裡,草已經長得比果蔬菜苗還高了。
「我說,」最大的鋤頭被蕭觀拿在了手裡,反而顯得有些迷你,他正用從視頻里學到的姿勢在鏟草,「就不能研究研究,這些草的身體裡都是什麼成分嗎?」
「轉基因一下,結合在瓜果蔬菜里,讓它們長得快點兒啊。」
最快的生菜,這會兒還是嫩綠嫩綠的一片,只能說,硬要吃的話,勉強也能行,就是可能炒個三四頓,這小半塊兒地的生菜都沒了。
「支持!」夏知知高舉雙手,為蕭觀的提議助威。
而另外一邊,謝潮正在種了西瓜苗的地里,用手肘撞陳溫柔,試圖引起她的注意力。
陳溫柔被他纏得煩,只能看過去:「怎麼了?」
不看還好,這一看,直接給她整無語。
野草又綠又茂盛,整片土地看上去就是個綠色的地毯,而謝潮用鐮刀,將雜草挑出來割掉丟開,露出深褐色的泥土,依稀可以看見,他割出來的是三個數字——52o。
「……」陳溫柔深吸一口氣,無奈道,「你夠了。」
「快割草,別偷懶,小心我的西瓜苗。」
「遵命~」謝潮不覺得土,謝潮覺得甜,臉上笑得比天上的太陽還燦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