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滋——」
「噼——」
寂靜的客廳響起兩聲易拉罐打開的聲音,都沒開燈,借著門口路燈的光,兩人輕輕碰杯。
「你說,女生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?」
謝潮想不通:「我明明能感覺到,她也是喜歡我的,但不願意和我在一起。」
明明剛剛在天台山,她都把手搭到他的腰上,抱住他了。
她都說了:
「雖然在我看來,你樣樣都不太符合我的擇偶標準。」
「但是,我的心說,確實是喜歡你的。」
謝潮激動地將人抱起來轉了一圈,沒有人看到他眼中因為激動而迸出來的淚意,只能看見他的眼睛格外亮:
「陳溫柔。」
「陳溫柔。」
謝潮一直在喊她的名字:「陳溫柔,你再給我一點時間。」
「一點時間就好,我會很快成長起來的。」
「成長到可以讓你依靠的樣子。」
少年的心被熱氣漲滿,許諾要給愛人最好最好的愛。
然後,啪得一下,陳溫柔將他給推開了。
聲音嚴肅:
「我想你誤會了,雖然我也挺喜歡你的,但是喜歡並不代表能夠在一起。」
「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有很多不合適的地方。」
「我不了解真實的你,你也不了解真實的我,還是等節目結束之後再說吧,這段時間,我們做朋友就很好。」
謝潮:???
「我,」謝潮拉住陳溫柔的手,「我做錯什麼了嗎?」
陳溫柔搖頭,沒說話。
但謝潮直覺,自己是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讓她生氣了。
鬼天氣,好死不死的,大半夜開始下雨。
夏天的雨來得又凶又快,陳溫柔掙開了謝潮的手:「下雨了,回去吧。
然後,就沒有然後了。
就成現在這樣了。
謝潮猛地喝了一口啤酒:「難道是我身材不夠好?」
像是質疑似得,謝潮忽然站起身,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腰,腹肌,倒三角:「明明就很好啊。」
「可能,習武之人,標準跟別人不一樣。」伽楠笑道,些微的酒精和昏暗的環境,能夠讓人的思緒變得非常放鬆。
這會兒他倒真像一個聽兄弟訴苦的摯友,幫忙分析原因:「你跟她表白了嗎?」
表白?謝潮回憶起自己先前在天台,點頭:「當然。」
「你怎麼表白的?」伽楠又問,「有鮮花,有戒指,有儀式,夠浪漫嗎?」
「表白還要這些?」謝潮腦瓜子嗡嗡的,「這些不是求婚了嗎?」
「那你沒有這些,一束花總該是有的吧,」伽楠表示,「我朋友在遊戲裡表白,都樣樣齊全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