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转身就去厨房那边。
李言忽地轻轻笑了下,“你使唤四弟还真是顺溜”
说什么风凉话呢李蔓狠狠白了他一眼,帮他手和脖子擦了一遍后,将湿布敷在了他额头。
这时,李画端了碗热水过来,刚烧开的,还烫的很。
“凉一下,等会给你二哥喝。”李蔓说。
画点头,同时,瞧着李蔓的眼神又稍稍有了些变化,“你懂的挺多”
“这都是常识,烧感冒多喝温水只好不坏的。”李蔓动了动还被李言紧攥在掌心的手,想抽走,但他五指就跟铁钳似的,扣的好紧。
李画一眼就瞧见了,见李蔓有意侧过身子,故意遮挡,也就装作什么都没瞧见,端着热水又到外面凉了凉,待觉得能喝了才端进来。
“我来喂吧。”李蔓一手伸出,另一只被握的手狠狠动了动。
果然,李言听见这话,唇角微扬,果然乖乖松了手。
李蔓忙起身,揉了揉被他捏的红的手,对李画说,“你喂你二哥多喝点水。”
李画瞧她逃似的跑出了屋子,二哥瞪大眼睛盯着她一副气恼的模样,轻轻笑了,“二哥,能不能坐起来”
李言瞅了他一眼,然后一拉被子,盖住了脸,“没胃口,不喝。”
“二哥。”李画愣了下,二哥怎么跟个孩子似的,他无奈的又看了眼站在门口的李蔓。
李蔓也没想到李言会使性子,但病者为大,她只得又返回来,从李画手里接过碗,坐到炕边,对蒙头的李言说,“你烧了,不能用被子这样捂着,来,喝点水吧。”说着,将他被头往下拉了拉。
湿布掉到了枕头边,他光洁的额头还有细密的汗珠渗出,俊脸更是惨白如霜,干的唇上都快没有了血色。
都这样了还闹性子,哎,李蔓咬牙看着他,舀了一勺水递到他唇边,“来,喝点。”
李言缓缓睁开眼睛,一瞬不瞬的瞧着他,然后,唇瓣微张。
还真挑人李蔓嘴角微抽,浅浅的将一口水送进他的嘴里。
他慢慢咽下,长眉一蹙,“好淡,不好喝。”
“你生病了,嘴里寡淡,来,再喝些。”李蔓柔声解释着,一边又舀了一勺递到他唇边。
“真不想喝。”李言眉头几乎打结了,但似乎看在李蔓伺候的还算殷勤的份上,勉强张了张嘴,又一口含下。
李蔓就一勺接一勺的喂着,大概喝了水是觉得舒服些,李言没再闹了,听话的一口一口的喝着。
一碗水喝完,李蔓起身叮嘱李画,“你看着他,不时帮他擦擦身子,他现在还行。要是真的烧的人事不省胡言乱语的时候再找我。”
“你去哪儿”听言,李画还未说什么,李言已经急的瞪她。
“你好好歇着吧。”李蔓委婉的丢下一句话,转身就出了屋,有自己在,那家伙估计也休息不好。
“还真是狠心呢。”李言颇有些咬牙切齿,连他病了也不肯多陪陪。
“二哥。”李画一边替他擦手心,一边道,“你先睡会吧,大哥三哥一会就该回来了。”
言无奈的闭上了眼睛,也是真的不舒服,迷迷糊糊地还真就睡着了。
李蔓不过是到厨房待了会,将窗户打开通了通风,再将墙角那堆被李墨翻乱的杂物清理了一下,把用不到的东西堆在了一角,打算寻个空儿全扔出去。
忙完了过后,洗了手,再回东屋,李画还坐在炕头,李言已经睡着了。
李蔓轻轻走过来,小声问,“你大哥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大夫家远吗”
“应该快了。”李画其实也很着急,神女沟只有一名老大夫,住在离这边二里远的村子,今天又下着雨,路肯定不好走,他很担心大夫请不过来,所以,才让大哥多带些银子,万一大夫不来,开点药回来也是好的。
蔓看了看李言,睡着了,呼吸还是挺重,伸手在他额头摸了下,还是挺烫的。
李画瞧着她满脸忧色,安慰道,“别担心,大夫一会就该来了。”
在现代,她肯定不会担心,可这年代,药物缺乏,她倒不是怕他会死,只是怕病情加重,再弄个肺炎肺痨啥的。
“对了,你也要多喝点开水。”李蔓想李画之前也被雨淋过,忙拉着他出来,到门口,道,“你就在这站会,屋子里闷,我给你倒点开水。”
“不用,我自己来。”李画客气的道。
李蔓已经不听他话,到厨房给他倒了一大碗滚开水出来,“多喝点,这样的季节就容易感冒烧,多喝开水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