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捷转眼去看他,表情有点乖巧“不知道诶,我没点过沾丙酮的棉球。”
在大佬的高层境界里,理论化学必须和实践结合起来才有出路,他脸上露出一个神秘又猥琐的笑容,目光饱含觊觎地飘向了背后的药品柜。
他压低声音说“我点过,还蛮好玩的,你要不要来一坨”
关捷老实地摇了下头,觉悟里飘荡着那句不问自取。
“切,你怂不怂”大佬却突然起了变魔术的兴致,离开操作台走进了过道里,“不论剂量都是耍流氓,耍个流氓有什么好怕的。”
关捷友情提醒他“你小心教练削你的人。”
大佬却已经被削皮实了,而且他有王牌光环,老明哥削他的时候比对关捷温柔得多,这让他难免有些有恃无恐。
他从药剂柜里拿出装着低浓度丙酮的密封瓶,拿移液管吸了一管溶液,接着又从抽屉里揪一团鹌鹑蛋大小的棉花,回到伸到水池里润湿了,上手搓了搓。
搓完他擦干手,凑上打火机点燃了沾湿的棉球。
棉球在手心里瞬间蹿起一截高约十厘米的黄色火苗,焰心是薄薄的一层幽蓝,被大佬面不改色地托在了手里。
关捷撑着脸说“烫不烫”
大佬走过来,将火球扔在他的手上“你自己感受一下不就知道了。”
关捷本能还是爬火,皱了下脸有点畏缩,手想躲忍住了,等托上火球了才感觉到确实不怎么烫,好像也就五六十度的样子,忍不住在路荣行眼前显摆了一圈。
手从这人面前经过的时候,其实这么小的量没什么大问题,但还是说了句“不要对着它吸气。”
路荣行听话地屏了下呼吸,看他一脸没事人的样子,还以为这火真的没什么温度,手立刻就伸过去了,想要碰一下。
关捷看着他的手往火焰上来了,赶紧松开撑脸的手给他抓住了,提醒道“火苗不能摸,还是烫的,蓝色的地方不烫,来。”
说着他松了下手,擦着路荣行的手指往后退了一截,捏住对方的指尖,将他的手在翻过来的同时,慢慢压到了离桌面不远的高度上。
路荣行看他将那坨火球平稳地抛在桌子上,伸出大拇指和食指靠拢,捏着火球靠下的位置,捉住它放到了自己的手心里。
不同于正常火焰给人的感觉,它确实不烫,只是有点热。
路荣行左右转动手掌,看着这个焰苗高涨的小火球,心里有种固守的常规被颠覆的微妙感。
世上有无数有趣又新奇的事物,比如眼前这团能用手拿的火,而接触它的前提,就是先有一个关捷。
路荣行隔着火焰看了他一眼,关捷没有看他,正在看火,眉眼放松含笑,在颤颤悠悠的火苗以及被热辐射扭曲的空气之外,看起来似近似远。
接近6o度的温度虽然不会强烈地刺激到神经,但一直呆在同一个地方,慢慢居然让路荣行有了一种“烫”的印象。
路荣行抬眼去看关捷,因为不懂,不敢轻举妄动“有点烫,怎么办”
关捷故技重施,伸着指头做的血肉钳子,紧贴着他的掌心将它移回自己手上,假模假式地说“练个气功给你看,要不要”
据路荣行所知,他唯一会的气功应该就是放屁。
但关捷现在应该不会是想放个屁给他欣赏,路荣行怀着一丝期待说“要。”
关捷功还没练上,笑点先露出了崩溃的迹象,他忍着笑说“哈”
别的气功大师“哈”一声,都是为了震慑或蓄力,到他这里就变质了。
路荣行看见他哈起来没完,兀自笑成了疯癫的一串,一边笑手指一边飞快地揉捏,让那团火迅消失在了手心里。
上次是黄金雨,这次是徒手灭火,他掌握的杂技似乎越来越多了。
路荣行像个托一样,点着头夸他“高强高强,强到让我对你的敬仰犹如六个点。”
六个点是什么鬼,关捷笑得不行,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“你照下镜子再来敬仰我吧,起来洗手,洗完撤了。”请牢记收藏,&1t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