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荣行有点冷淡,她怕对方觉得她不矜持,不像好女孩。
耽搁了这么一下,路荣行在银杏广场的路边碰到了刚打完球、浑身热汗的何维笑,两人搭伙吃了顿煲仔饭。
何维笑别看平时话多,吃起饭来却像是被禁了言,一顿饭吃的又快又冷清。
路荣行倒不是说他这样不好,只是有点不适应,他习惯关捷在对面叽叽歪歪的模式了。
回到省附的操场,关捷眯到1点半,被老明哥喊起来去洗脸。
操场旁边就有水龙头,他弯着腰捧水冲了把脸,起来的时候水在下巴上汇成滴,在阳光里折射出了一点微小的彩虹色。
1点4o,他和其他考生一起,进了省附的第三教学楼。
走前老明哥在他们每人肩膀上拍了一下,强调道“不管难还是简单,都一定一定要仔细看题,能得分一点都不能丢,听到了吗”
说完他立刻比了个“嘘”的手势,示意他们不要喊。
关捷“嗯”了一声,转身加入了涌进大门的人群。
这次他和班上一个女生在同一间考场,隔的也不远,进去坐下之后,没两分钟监考老师就开始宣布纪律了,念完那张纸,老师接着裁开了封卷,外面跟着也打铃了。
出乎关捷的意料,预决的题目组成居然还和预初一样,有选择填空题,阅完全卷的感觉居然还不难。
他有点难以置信,做了4个选择题现不是做梦,是真的不难,却也不敢掉以轻心,用笔头划着题目审题。
白色食品、胃药成分、零排放、水田里的气泡、白色污染
关捷在草稿纸上狂写,写完再抄进试卷,算完最后nac的质量分数,他看了下表,一个小时才刚过一点。
自从进了教练的班,他再也没有享受过这种答题的快感,并且这次他不用忐忑地去问大佬,也知道自己做过的题都是对的。
这就是比别人多付出的那一部分努力,所带给他的底气。
在剩下的5o分钟里,关捷将试卷检查了3遍,撑到打铃才交卷,交完回到大巴上,听见班上所有的人都在喊简单。
他们的无机上册都已经上了一半,高中的题纲对他们来说确实不算复杂,可对于很多没有教练、没有补习的常规考生来说,这次考试也有难度。
回程的路上,教练站在过道里问他们“你们觉得自己,都考得怎么样啊”
大佬嚣张惯了,平静又自信地说“我觉得我应该是满分。”
关捷感觉自己大概也许要是不扣卷面分,外加改卷的老师不要求文字填空的文采和要点齐飞,他应该也能混个满分,但是这话他还不敢说,怕被现实打脸。
所以面对教练挑过来的下巴,他只是笑了笑“我还可以吧,都会做。”
下一位被问到的是检点兄,他疑神疑鬼地说“啧,我觉得我梳打饼那题好像填错了,大佬,你的答案是多少克”
大佬头也不回“3oo克啊。”
“草”检点失望地骂道,“错了。”
刘谙不参与他们这些追悔莫及的话题,靠躺在椅背上,感觉杨咏彬真是可惜了,因为顾忌太多,反而捡了芝麻丢了西瓜。
其实以他的水平,这种考试拿个一等,问题应该不大,可他就是,很戏剧性地缺考了。
从省会回学校,费时3个小时出头,关捷在门口下车的时候,学校里第二节晚自习刚刚开始。
老明哥一天下来心操累了,直接在校门口溜了“这儿是你们的地盘了,自己吃饭去吧,今天晚上放你们的假,想休息回去睡觉,不想休息的回班上上课,一周之后出成绩,再后面的事等成绩出来了再说,解散。”
大佬和另外几位说要去吃螺蛳粉,关捷不爱闻那个味儿,自己去下了碗刀削面,加了份牛肉,他端着面碗,从门口吸溜回9班,班上这节是英语自学。
关捷隔着窗户,看见胡新意不务正业,在书下面压着漫本,啃得魂都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彭彭在搞学习,峰哥在撩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