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荣行的脸立刻露了出来,他说“好,知道了,我妈已经在热了,你吃不吃”
关捷只犹豫了一秒,自己已经刷牙了,紧接着就向不怕麻烦倒戈了“吃,你回去吧,别站在这里,蚊子多得能把你抬走,我这就过去。”
路荣行应了一声,很快从窗外消失了。
关捷跑到隔壁,到厨房露了下面,接着独自先跑进了路荣行房里,主要是为了躲蚊子。
几分钟后路荣行端着盘进来,指尖捏着两双筷子,打算和他一人一个。
关捷一点没饿,就是嘴馋,只要半个。
他竖着筷子在饼上戳,准备将它拦腰捣断,但烙了两遍有点硬实,他一戳馅里的汤都飙了出来。
路荣行巴不得跟他你一口、我一口,没道理会嫌弃他,见他搞成这样,只能将盘子和饼一起推给了他“你别分了,直接吃,吃不完的给我。”
关捷现在的脑子没救了,动不动就会想到口水、间接接吻之类的垃圾联想。但另一方面,他的理智还没下线,又一直在暗戳戳地提醒他要平常心。
然后这个纯度不高的平常心带来的结果,就是路荣行吃完了自己那个,来夹盘里躺着的这半个的时候,忍不住将它夹到空中展示了一番。
“你是怎么把它这个断面啃的,”路荣行有点好奇,“跟刀切出来一样平的”
关捷被他笑的有点囧,眼神从那半个盒子上溜开,开始胡说八道“还能怎么啃,用牙啃呗。”
路荣行笑着在他吃过的地方咬了一口,觉得光有牙啃不成这样,应该还得有心。
关捷觉得他笑得怪怪的,但具体哪里不对,自己又说不上来。
吃完这个宵夜,关捷没急着回家刷牙,在路荣行桌上顺了两颗益达,等他刷完盘子回来,又辅助他背了会儿书。
背到一半路荣行突然想起件事来,问道“你明天跟我一起回学校吗”
关捷却早就打定了主意,会一直在家里留到他高考,撑着下巴去摸自己的心口,说的跟真的一样“我不去,我还没歇够。而且去了没几天就要期末考试,我能不能考到3oo分都是问题,这个得了金牌的心啊,估计受不了。”
路荣行却横看竖看都没现,他身上有什么虚荣的表现,笑了下伸手去袭他的心,脸上做诧异状“把你手拿开,让我感受一下,得了金牌的心跟之前的有什么不一样”
这个关捷不能给他感受,因为能导致变化的东西,原本就不是金牌而是人。
于是他一下给路荣行的手拍飞了,并义正言辞地说“先把你的政治重点背完了再来扯淡吧。”
路荣行用被拍飞的手接出了一个挥的动作,像个指挥官一样说“政治不背,下一科。”
关捷乜了他一眼“你文综里面政治最差,你凭什么不背”
路荣行说的是实话“因为政治老师说,书全背下来了也只能拿一半的分,要结合材料,然后材料都在历史和地理书里,所以我选择背历史,来,开始。”
关捷“”
这个政治老师真的不是其他两科老师派来的卧底吗。
不过不管是不是,现在都是关老师说了算,关捷没理他,拗口地出起了题“意识具有能动作用表现在”
路荣行想了几秒,开始背一二三。
这次还和上周一样,关捷抽到1o点半,撂挑子回家睡觉去了。
翌日一早,路荣行的作息还和上周一样,起来就去了医院。
这么短的时间,根本不足以让路建新出现明显的好转,只是伤口都结上了硬实的厚痂,让他伤口周围的皮肤更痒了。
路荣行帮他用蘸着碘伏的棉签挠了挠,不过用处不大。
待到9点半,路荣行在父母的劝退下回了家。
院里门口的关捷,正在对着乌龟背单词,清奇的方式是他挡在逃子的前面,对着它一直念。